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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猫吃的正是这棵菜。”小春子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棵白菜苗。很明显，是直接挖过来的，根上还带着土。只是其中一片菜叶少了一角。“小春子，将猫嘴里那片拿出来。”“是。”只是猫已经咬紧了牙关，小春子只撕下外面一点。帝无垢接过，将边缘与小春子拔的菜苗对比一下：“切口正好吻合，说明是同一棵白菜。”惑雪，你别得寸进尺“这个，太后和静贵妃没有异议吧？”静贵妃哭泣道：“皇上，臣妾没有异议，求皇上不要吃。”帝无垢分析道：“不管是谁下毒，不可能那么巧，就只下在了猫啃过的这片上，那其它几片，应该也有。”帝无垢撕下一片，洗都未洗，放到口中慢慢咀嚼。太后惊慌道：“皇上，别咽下去，快吐出来。”帝无垢慢悠悠对惑雪说道：“这菜很清气，不过略有点涩。”菜叶没毒，他自小被夏梓尘用的毒比较多，虽不会中毒，但对毒药较为敏感。惑雪未因他的话去笑或反驳，而是提着一颗心紧张望着他。帝无垢咽下后，淡淡说道：“朕吃的菜叶，比猫嘴里的大多了。如果有毒，那朕此刻也应该倒下了。不过，朕现在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看来静贵妃的猫，是吃了别的东西才中的毒。”太后松口气。虽然她跟帝无垢关系很不好，但也不希望他出事。否则将来谁为帝，很难说。而将来的皇帝，会不会还尊称她为太后更难说。静贵妃有些委屈：“是臣妾多心了。臣妾告退。”抱着白猫起身，便要离开。“慢！”惑雪却不想轻易放过她。帝无垢为了证明她的清白，冒着生命危险吃了菜叶。静贵妃本欲不理，可有偏袒惑雪的皇上在此，只能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事？”惑雪转向帝无垢，诚恳道：“皇上，我不能白白被人冤枉。那还有何公平所言，谁愿泼脏水，就泼到我身上。”太后不悦地沉下脸。静贵妃僵硬着脸，宽大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克制道：“是本宫错了。惑雪，是本宫错怪你了。本宫也是因猫之死而一时心痛，没想到竟然着了别人的道。如今也不知是何人下毒，又想嫁祸给你。”惑雪这次可不想轻易放过她，后宫的人屡次冤枉她，也要懂得适可而止。反正有帝无垢撑腰，就拿静贵妃来杀鸡儆猴吧。“只道歉就算了？如果刚刚没人帮我试吃，而我试吃你又怀疑我服了解药，只怕我的罪就被你定下来。此时是死是活，还很难说。还有，即使我是真的涂了毒药，我也未曾邀请你的猫来吃过。难道我挖了条河，有人在里面淹死，还得怪我的不是？官府为百姓刨个深井，有人掉下去，也要怪当官府？”太后怒喝：“惑雪，你别得寸进尺！静贵妃好歹也是个贵妃，放低身段，向你一个宫女道歉，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还要如何？”惑雪岂会怕她，直视着她说道：“去年我的猫也死在宫里，是不是也可以随便说是静贵妃毒死的？”静贵妃不屑道：“本宫岂会毒你的猫！”惑雪冷笑：“刚刚贵妃娘娘不是还一口咬定是我毒你的猫，我为何不能咬定是你毒我的猫？”静贵妃一挥衣袖，不耐烦道：“你待如何？”惑雪笑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帝无垢眼底盈满宠溺：“惑雪想要如何？”我这么善良的人惑雪唇角闪过一丝坏笑：“我这么善良的人，也不会如何，贵妃不必紧张。明天我的菜苗就该移栽了，正好这几天我身体不适，就烦请静贵妃帮我栽一下，顺便把水也浇了。”太后怒喝：“你别得寸进尺！堂堂贵妃之尊，岂能干下人的活！”惑雪坚定道：“我也不能白白被冤枉，这是我唯一能接受的道歉方式。只嘴上说说，谁不会！”静贵妃略一思索，轻蔑道：“本宫自幼生活在相府，不会做这种粗活。依本宫看，不如本宫赔偿你些银钱珠宝，更为实在。”惑雪高抬下巴，傲娇道：“小女子不为五斗米折腰，我可不是贪财之人！”帝无垢眼底闪过笑意，只怕这小女人是最贪财的，这会儿倒表现得仗义疏财。“看来静贵妃道歉不诚心啊。皇上，刚刚静贵妃对皇上说，是我下毒害死了她的猫，而事实证明不是。那算不算欺君之罪？”帝无垢配合道：“嗯，无凭无据，就在朕面前乱说，确实有欺君惘上之嫌。”惑雪歪着头，努力绷着小脸问道：“贵妃欺君，按律如何处置呢？”帝无垢板着脸提高声音：“无论任何人，欺君只有一个后果。”静贵妃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咬着下唇道：“皇上，臣妾愿意诚心向惑雪道歉。”惑雪笑道：“贵妃娘娘，我很善良的，不为难你。你可以自由选择，真的要向我一个宫女‘诚心’道歉吗？”静贵妃垂下眸子，她如此好的修养，也无法掩饰此时心中的恨意：“真的！”太后怒道：“皇上，这样太过分了！她毕竟是个贵妃！”帝无垢淡淡道：“贵妃更要以身作则。既然是静贵妃主动、诚心道歉，如何过分。”静贵妃僵硬着脸部肌肉，违心道：“太后娘娘，臣妾是发自内心想向惑雪道歉。”不道歉行吗，虽然有丞相父亲在，皇上不至于真的砍她头，但降贵妃品级还是极有可能的。她的凤印已经没了，此时如果再没了这贵妃之位……她的脸可没有姜嫔那么厚，从贵妃降到嫔，竟也能出来见人。太后气道：“哀家先回宫了。”惑雪微笑道：“贵妃娘娘，看在你诚心道歉的份上，本来是想让您帮我两天，那便只干一天吧。明天移栽菜苗，你不会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示范一下。不过，贵妃娘娘如果是故意学不会，那就不算诚心道歉了。我一定会让皇上帮我讨回公道。”静贵妃咬着下唇道：“本宫自然是诚心！”“嗯。移栽后还要多浇几次水。至于追肥……”静贵妃脸一白。她虽然不会种菜，但也知道，追肥是放的是什么肥……惑雪大喘气道：“不过，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让贵妃娘娘屈尊做这种事，追肥的事就算了。贵妃娘娘，明天早膳后，御花园见，不要让我等太久哦。”静贵妃憋着一肚子气道：“皇上，臣妾告退。”静贵妃抱着怀中的猫阴沉着脸出去。裤子不就白脱了？照现在的情形看，这猫真不是被惑雪下毒害死的，倒底是谁要嫁祸惑雪。不但害死了她的猫，竟然还让她堂堂贵妃之尊被惑雪羞辱。查出来，非好好教训不可。这个惑雪，她也不会放过。向她借火山参时，连根须脉都不肯给，而自己的宫女反而白白挨了棍刑。昨天暮玲再次受杖责，这一桩桩一件件，她也不能就这样吞下这口气。看人都走了，帝无垢嫌弃道：“好好通风，难闻！”拉着惑雪的小手来到寝殿。门一闭，便将惑雪抵在了门框上：“雪儿。”惑雪提着一颗心：“嗯？”“真调皮，打着朕的名号狐假虎威。朕不能白白被你占了便宜。”说着，就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下来，“嗯，刚刚吃的菜叶有些涩，还是雪儿甜。”将惑雪口内每一寸角落尝遍，包括她口内的甘汁和空气，也分毫不放过。惑雪羞红着脸，被吻得全身失去力气。被帝无垢的大手拖着，任他在口内予取予求。怎么吻都感觉不尽兴，帝无垢抱起她往床边走。直到躺在床-上，惑雪才回过神，羞红着脸嗔道：“皇上，大中午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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