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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哦。”蒋丞点点头，在丁竹心沙哑而慵懒的声音里低头喝了口柠檬水。

&esp;&esp;“我一脚踏空，我就要飞起来了

&esp;&esp;我向上是迷茫，我向下听见你说这世界是空荡荡……

&esp;&esp;你说一二三，打碎了过往，消亡

&esp;&esp;有风吹，破了的归途，你有没有看到我在唱……你说一二三转身，你听被抹掉的慌张……”

&esp;&esp;曲子很迷茫，词也挺迷茫，不过蒋丞听到“你有没有看到我在唱”的时候抬了抬头，扫了顾飞一眼。

&esp;&esp;这个“看”字让他突然找到了丁竹心之前想要的关于“哑”的那个感觉。

&esp;&esp;有一种无声的压抑。

&esp;&esp;“词谁写的？”蒋丞问。

&esp;&esp;“你猜，”顾飞一条腿屈起踩在椅子上，下巴顶在膝盖上，手里鼠标哒哒响着，“猜对了给你吃糖。”

&esp;&esp;“你吧，”蒋丞说，“词曲都是你吧？”

&esp;&esp;顾飞拿过扔在旁边的外套，从兜里抓了一把糖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esp;&esp;“你是不是跟丁竹心玩乐队呢？”蒋丞拿了一颗奶糖放进嘴里，有些吃惊。

&esp;&esp;这歌词他没有仔细体会，但还是能捕捉到这里面的细腻和敏感，这样的内容，跟顾飞实在难以联系到一起。

&esp;&esp;他盯着顾飞，这个人平静的外表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心？

&esp;&esp;“没，以前她带着我玩而已。”顾飞说。

&esp;&esp;“挺有意思，”蒋丞说，“不过你看着真不像能玩这些的，要说你会弹吉它我倒不吃惊，一般来说不良少年为了装逼下点儿功夫都能扒拉几下……”

&esp;&esp;“我不会弹吉它。”顾飞说。

&esp;&esp;“哟，一个不会弹吉它的不良少年，”蒋丞说，“那泡妞路上都得算是瘸腿。”

&esp;&esp;顾飞看着他没说话。

&esp;&esp;“……哦。”蒋丞冲他举了举杯子。

&esp;&esp;“你是不是心情不怎么好。”顾飞问。

&esp;&esp;“嗯？”蒋丞喝了口水。

&esp;&esp;“话真多。”顾飞说。

&esp;&esp;蒋丞沉默了一会儿，把杯子放到了桌上：“刚跟李保国打架那女的，你认识吗？”

&esp;&esp;“认识。”顾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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