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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蒋丞把书递给他：“你抽我……”

&esp;&esp;顾飞嘴角一勾的时候他就已经反应过来了，但还是没有来得及躲开，让顾飞在他胳膊上抽了一巴掌。

&esp;&esp;“你大爷！”蒋丞搓着胳膊。

&esp;&esp;“抽了，”顾飞接过书，“还有什么？”

&esp;&esp;“给揉揉。”蒋丞把胳膊伸到他面前。

&esp;&esp;“好嘞，”顾飞拉过他胳膊轻轻揉着，又低头看了看，“我没用劲啊，怎么还红了？”

&esp;&esp;“我营养不良呗，”蒋丞说，“来个鸡翅。”

&esp;&esp;顾飞去厨房找了个碗洗了，装了俩鸡翅出来放到桌上：“是不是要我帮你抽知识点你来答啊？”

&esp;&esp;“嗯，”蒋丞拿了个鸡翅啃着，“你随便抽吧，翻到哪儿算哪儿。”

&esp;&esp;顾飞拿起书：“我国人口分布的地理界线……”

&esp;&esp;“大体以黑龙江的黑河市和云南省腾冲市划一条直线为界，”蒋丞咔咔咬着骨头，“该线东南部人口多，该线西北部人口少。”

&esp;&esp;顾飞也拿了个鸡翅：“四川人口迁出对当地的积极……”

&esp;&esp;“缓解了本地区人地矛盾，加强了四川与外界社会的经济、科技、思想和文化联系……”蒋丞说到一半的时候，扔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谁啊这么晚？”

&esp;&esp;“潘智吗？”顾飞帮他把手机拿了过来，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愣了愣，“沈一清？”

&esp;&esp;蒋丞正往保温壶那边伸的手僵在了空中。

&esp;&esp;“你……养母？”顾飞犹豫着，大概是看蒋丞一直没动，于是问了一句，“不接吗？”

&esp;&esp;蒋丞盯着手机，好一会儿才轻轻说了一句：“不想接。”

&esp;&esp;顾飞没说话，把电话按了静音，放回了床边，帮蒋丞又拿了两个鸡翅放到碗里。

&esp;&esp;“增加了收入，促进了经济发展，流动人口增加对城市发展的影响……”蒋丞说。

&esp;&esp;“啊？”顾飞愣了愣才猛地回过神来蒋丞这是把刚才没说完的又接着说完了。

&esp;&esp;蒋丞没再出声，盯着还在无声地亮着屏的手机，皱了皱眉。

&esp;&esp;

&esp;&esp;蒋丞不想接这个电话，他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不，应该说是知道自己是领养来的之后，他就觉得很难再面对沈一清，也不愿意再面对沈一清。

&esp;&esp;他和那个家之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矛盾，但自小起的各种严格得近乎苛刻的管教，清冷得回家了也无法真正放松的气氛，再加上自己身体里李保国的那些隐性的烙印……也许就是因为这些，他大概从小学开始就进入了所谓的叛逆期，一直“叛逆”到最后离开，也没叛完。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人是什么样的气氛，但只要他进了门，就能感觉到烦躁，下意识就会地炸开满身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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