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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节（第1页）

&esp;&esp;温杉跟英娘说：“嘿，她还想着走。”

&esp;&esp;英娘道：“她和霍四郎已经是夫妻。”

&esp;&esp;温杉呸道：“想做夫妻，他也得先是男人。”

&esp;&esp;英娘道：“那你要怎么样，总不能拆散他们夫妻，让她另嫁吧。”

&esp;&esp;“怎么不行。”温杉道，“她就是见的男人少。给她个男人就是了。”

&esp;&esp;英娘大惊：“你别胡来。”

&esp;&esp;“我怎是胡来。”温杉道，“我是她哥。”

&esp;&esp;爹娘都不在了，长兄不认她了，作为三哥，温杉认为自己可以兄代父职。

&esp;&esp;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esp;&esp;

&esp;&esp;温蕙找到冷业，告诉他：“我想教你一套刀法。”

&esp;&esp;冷业却没说话。

&esp;&esp;温蕙诧异：“你不想学吗？我的刀法很好的。”

&esp;&esp;冷业问：“是不是我娘不让我学冷家的枪法？”

&esp;&esp;温蕙顿时失语。

&esp;&esp;在她心里，冷业就是个小孩子。她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在干嘛呢？成日里上树捉鸟，下河捞虾，根本就没干过动脑子的事！但有事，都给霍决写信，等着他给她支招。

&esp;&esp;冷业却像个大人似的，好像心里什么都明白。

&esp;&esp;以前，陆夫人告诉过温蕙，陆嘉言七八岁时行事已如大人，让人心疼。

&esp;&esp;温蕙总觉得是夸大，觉得小孩子做不到。现在看来，可能真的是如实描述。

&esp;&esp;而且，的确是……让人心疼。

&esp;&esp;“世上不是只有长枪一种兵器。”温蕙道，“我和你爹练的枪，也不叫作冷家枪。这枪法实际上是我外家的，我外家也不乐意我们学了去。”

&esp;&esp;面对这么明白的孩子，温蕙也不想哄骗他。

&esp;&esp;她道：“你知道你不是你爹亲生的，是吧？”

&esp;&esp;冷业点头：“我亲爹是红毛人，我爹杀了他。”

&esp;&esp;温蕙一下子给震得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了，整个人都愣了。

&esp;&esp;冷业道：“原来姑姑不知道。”

&esp;&esp;温蕙根本就没问英娘冷业是怎么来的，看他那双眼睛就知道了。她只是万想不到，冷业的亲爹是为温杉所杀，更想不到，此事居然会为冷业知道。

&esp;&esp;她愣愣地问：“你……你又是怎么知道？”

&esp;&esp;“大家都知道。”冷业理所当然地说，“爹爹和我生父抢我娘，挑战了生死局，他赢了。赢的人，女人和孩子都归他。”

&esp;&esp;他看温蕙的神情，恍然：“姑姑是大陆上的人，大陆上不这样的，对吧？海上都这样的。”

&esp;&esp;他说的十分自然，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esp;&esp;但温蕙知道，所谓“海上”其实指的是“海上的海盗们”。因海上也有些小国，那些小国曾向大周朝贡过，也学习大周的礼仪文化，也有礼教。事实上，只有在海盗窝里才会出现这种原始的、弱肉强食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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