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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节（第2页）

&esp;&esp;霍决沉默良久，道：“我好好跟她说。”

&esp;&esp;小安心道，这事还有“好好”说的？

&esp;&esp;霍决从来当机立断，雷厉风行，少有事迟而不决，独这事，拖到了十一月，终于有一晚，他开口了。

&esp;&esp;“蕙娘，”他道，“我们生个孩子。”

&esp;&esp;十一月屋里烧着地龙，虽屋子四角都放了水盆加湿，依然干燥。

&esp;&esp;温蕙洗完了澡，坐在床上，正在往腿上抹润肤的香膏。

&esp;&esp;她的手停下来。

&esp;&esp;“我们？”

&esp;&esp;霍决握住了她的脚。

&esp;&esp;温蕙的手足都生得纤秀美丽。她的脚从未见过阳光，白如初雪。

&esp;&esp;霍决轻轻摩挲，缓缓道：“我给你找个人。”

&esp;&esp;“又干净，又漂亮，身体结实健康，性子也好。”他道，“生出来的孩子像你，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esp;&esp;那只秀足想挣脱出去，但霍决紧紧地握住她的足踝，拇指卡在了凹处，她挣不出去。

&esp;&esp;霍决没有抬眼看她的脸，他只看着她的脚，看她从挣扎，到平静。

&esp;&esp;她问他：“你想清楚了？”

&esp;&esp;霍决“嗯”了一声。

&esp;&esp;温蕙道：“好，我听连毅哥的。”

&esp;&esp;霍决抬起头。

&esp;&esp;她的脸上有泪痕，她却露出了笑。

&esp;&esp;还是那一抹，他看不懂的笑。

&esp;&esp;她又为什么，改口叫他“连毅哥”。

&esp;&esp;霍决感到深深的困惑。

&esp;&esp;到了那一日，夜幕深沉。

&esp;&esp;榻上，温蕙坐在霍决怀中，就着霍决的手，又饮下一杯。

&esp;&esp;她酒意已深，闭上眼靠在了霍决的怀里。

&esp;&esp;“四哥……”

&esp;&esp;霍决低头看她，她已醉了，不过是呓语。

&esp;&esp;那眼角有一滴泪滑落。

&esp;&esp;霍决给她抹去，又亲吻她的头发。

&esp;&esp;“一闭眼就过去了。”他道，“很快。”

&esp;&esp;霍决将她打横抱起，一直抱到内室里，轻轻放在床上，凝视着她的面孔，轻轻拢着她的头发。

&esp;&esp;温蕙的身体蜷缩起来，两颊晕红，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此安详，鸦青的头发迤逦在枕上，美不胜收。

&esp;&esp;有门开的声音，脚步声，停在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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