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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第2页）

&esp;&esp;翌日，陆睿便去翰林院销假。

&esp;&esp;一路见到的人对他都热情。

&esp;&esp;“嘉言回来了？”

&esp;&esp;“回来了？”

&esp;&esp;“节哀顺变。”

&esp;&esp;掌院的冯学士见到他颇意外：“这么快就回来了？”

&esp;&esp;还不到一个月。还以为他得在那里悼念亡妻，徘徊一阵，来回至少两个月。

&esp;&esp;“该做的事情做完。”陆睿行礼，“该回就回了。”

&esp;&esp;倒不拖泥带水，冯学士点头道：“去把假销了就行。今日无事，再休息一日。明日去宫里上值。”

&esp;&esp;翰林们在宫里轮值，都是早就排好的班次。他离开了一个月才回来，却让他明日就去宫里。

&esp;&esp;陆睿深深一揖：“多谢老师。”

&esp;&esp;待去找管考勤的人销了假出来，走在院中，忽听到院墙另一侧有人提及了他的名字。

&esp;&esp;“明天就让他去御前啊？这也太偏心了。”

&esp;&esp;“那不然能怎样，陛下端午还提了他，如今他回来了，学士能扣着他不往陛下跟前送？”

&esp;&esp;“唉，真个人比人气死人。”

&esp;&esp;“那当然，你看陆嘉言这运气，简直是气运了。听说前头那门亲是低娶的，可好，才点了探花，人便没了。”

&esp;&esp;那两人都笑了起来。

&esp;&esp;“升官，发财，死老婆嘛。”

&esp;&esp;升官发财死老婆。

&esp;&esp;多么质朴明白的愿望。上到翰林，下到屠夫，都懂。

&esp;&esp;陆睿在墙的影子里站了许久。

&esp;&esp;回到家，璠璠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他了。

&esp;&esp;“走，”他牵了璠璠的手，“带你去见你伯祖母。”

&esp;&esp;一行人出了门。

&esp;&esp;街对面，有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经从早上等到现在。

&esp;&esp;窗帘微微掀开，一双眼睛悄悄地、遥遥地盯着那被陆睿潜在手中的孩子，贪婪得舍不得眨眼。

&esp;&esp;半年不见，那孩子长高了一截。

&esp;&esp;看到她健康、平安地和她的父亲在一起，温蕙流下眼泪，松开手放下了帘子。

&esp;&esp;

&esp;&esp;温蕙见到霍决就扑进他怀里。

&esp;&esp;“我看到她了！”她说。

&esp;&esp;她不必再强装，不必再压抑自己的情绪，霍决心中轻轻吁了一口气。

&esp;&esp;晚上，躺在霍决怀中，她道：“就这样就挺好，我也不必她记得我。她好好长大，好好出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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