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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诸相非相（第2页）

&esp;&esp;“缚，在这一点上，我们殊途同归。”

&esp;&esp;“我与你说的自己，究竟有什么不同?”

&esp;&esp;“因为我美，我是萧欠，所以人理所当然爱我或者恨我。是不是可以视作——&esp;我也是为了满足俗世欲望而生?&esp;但我究竟是谁，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些都不重要？”

&esp;&esp;“这样的我，与你，不是一样么。”

&esp;&esp;“这样的我，为什么不能陪你死。”

&esp;&esp;那个人彻底瘫下。皮色没有支架。我头一次觉得，他竟是这么孤独。

&esp;&esp;我没有见过这样疲惫的萧欠。

&esp;&esp;他应当更骄气。

&esp;&esp;不知人间疾苦，高高在上，嘲弄那些无休无止的爱欲。

&esp;&esp;只是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我居然在想，我真的认识这个人吗。

&esp;&esp;我又真的了解过这个人吗。

&esp;&esp;为什么这样艳气靡生的人，也会说出这样衰无的话。

&esp;&esp;我只是觉得，他不至于此。

&esp;&esp;原来我不懂他。

&esp;&esp;正如他不懂我。

&esp;&esp;“我们分开之后，我把小孩送回学校。他跟你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也不该被卷进来。老朱带我搬到这里，我迷上自残。”

&esp;&esp;“我不是一个拥有太多欲望的人，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并没有特别想活着，但我也找不到理由必须要死。”

&esp;&esp;“求死也是一种欲望。生不尽意，所以求死。但这本身也代表了一种生的欲望。”

&esp;&esp;“人有欲望，才像活着。”

&esp;&esp;“活着对我来说是一件太淡的事情。”

&esp;&esp;“生死对我而言，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esp;&esp;“但你可以成为我去死的理由。”

&esp;&esp;“无论你信不信，你是我的欲望。”

&esp;&esp;“我爱你。”

&esp;&esp;“虽然我以前一直觉得，我们这一生，不会有什么交集。”

&esp;&esp;这样沉的话，这样轻的吐出。可他顿了顿，又自嘲笑笑：“别放心上。”

&esp;&esp;“因为这是我的选择，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esp;&esp;“甚至我爱你这件事情。其实，与你也没有关系。”

&esp;&esp;“我想你去走你自己的路。做你自己的选择。”

&esp;&esp;“这就够了。”

&esp;&esp;我愣在原地。

&esp;&esp;大惊。

&esp;&esp;大骇。

&esp;&esp;恒久，模糊找回自己的嗓。

&esp;&esp;“你能爱我多久。”

&esp;&esp;“从开始到现在，有十四年。”

&esp;&esp;我懂了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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