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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1页）

&esp;&esp;她的双手插在口袋里，似乎是在出神。

&esp;&esp;这时候，有人从门内走了出来，迈开大步去到蒲晨来身边，猛得撞了她肩膀一下……是个穿医生袍的年轻人。

&esp;&esp;红彤彤的灯影下，被突然撞得歪歪斜斜的蒲晨来，和急忙拉住她手臂以防她跌在地上的年轻人，都面目模糊。

&esp;&esp;手机屏幕在不住地闪动，他拿过来看了一眼，马上接听了电话，发动车子……

&esp;&esp;“遇蕤蕤你又作死！”晨来揉着肩膀，咬咬牙，骂了一句。

&esp;&esp;遇蕤蕤大笑，道：“我步子踏得那么响，狗熊都惊醒了，你都听不见？神游十万八千里了？”

&esp;&esp;晨来瞪了他一眼，看他手插在口袋里跟自己说着话，不住地晃着肩膀放松肌肉，顿了顿，才说：“我在想事情嘛。”

&esp;&esp;“一天到晚想事情。你能不能给自己留点儿空，什么都别想？”遇蕤蕤看着她，问。“你得让大脑休息一下……哎，你多久没运动了？改天一起打球呗？运动下当休息。”

&esp;&esp;晨来看看他，目光放到远一些的地方。“行啊。”

&esp;&esp;“回家吗？”蕤蕤问。

&esp;&esp;“嗯。你呢，还不去吃饭？”

&esp;&esp;“没胃口。一想到你回家能吃到那么多好吃的，我只能吃食堂，更没胃口。”蕤蕤说。

&esp;&esp;“还不是家常菜，你回家也有的吃。”

&esp;&esp;“家常菜也得分是谁家的——你们家，人均行政总厨；我们家，我爸我妈和萝萝，人均一手黑暗料理。”蕤蕤笑道。

&esp;&esp;晨来听了不出声。

&esp;&esp;是啊……

&esp;&esp;蕤蕤看看她，说：“不过今天就是不不值班，回家也没饭吃。我爸妈前阵子回老家了，萝萝出差。”

&esp;&esp;“嗯。”晨来点头。“身体还好吗？”

&esp;&esp;“好着呢。”蕤蕤说。

&esp;&esp;晨来又点头。

&esp;&esp;她原本想问蕤蕤，他父母回老家做什么去了，没来得及开口就想到了原因。

&esp;&esp;她转开脸，听蕤蕤说今儿比昨儿还冷。

&esp;&esp;蕤蕤的普通话说得一点乡音也没有了……是啊，也这么多年了，从他离开家乡进京读书。自从萝萝来北京读大学，遇家父母也跟着来了，照顾蕤蕤兄妹的生活。蕤蕤平时在医院的单身公寓住，因为忙很少回家，老两口就跟女儿住。萝萝如今也工作了……

&esp;&esp;“时间过得真快。”蕤蕤说。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

&esp;&esp;“是啊。”晨来轻声道。

&esp;&esp;喉咙不知为何有点发硬，她低了下头，摸了把手机，发现蕤蕤也低着头在拨弄手机，心里放松了下，说：“去忙你的吧。”

&esp;&esp;“这会儿也不忙。”蕤蕤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两天了，花好月圆人长久（十四）

&esp;&esp;尼卡2021-02-08

&esp;&esp;她听见一阵稀里哗啦乱响，然后就是父亲的大骂，母亲的惊叫……胡同里飘着饭菜香气，有些寒凉的天气里这香气让人觉得温暖。只是这温暖不属于她和她的家。

&esp;&esp;晨来抬起袖子来擦了把脸，血还在往下滴，退了几步准确地靠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干上，低下头捏住鼻梁止血。这会儿工夫母亲已经来到面前，颤着声音问她怎么样了，手胡乱地在她脸上摸来摸去，想必是沾了血，就更加慌乱起来。

&esp;&esp;晨来拉住她的手，说：“不要紧。一会儿就好了。”

&esp;&esp;“这还一会儿就好了！”柳素因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看着女儿的脸。

&esp;&esp;“嗯。”晨来试着松开手，没有新血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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