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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2页）

&esp;&esp;李蔓一口应下，进去放下隔板，站在柜台前当起了营业员。

&esp;&esp;来买烟酒的不少，有红旗农场的知青，有哈尼族、拉祜族和傣族的汉子或老人。

&esp;&esp;李蔓笑容亲切，待人温和，取货写卡利索，哪个族的话还都听得懂，并能接上几句，一时间好评如潮。

&esp;&esp;一个半小时后，郑同志吃完饭，休息够了，过来接班，去刘丽那拿卡对着货点了一遍，忍不住赞道：“李同志，你怎么做到的？卖的货都要跟我上午11点那会儿持平了。”

&esp;&esp;虽不如他12点至2点卖的多，可也了不起了，要知道李蔓过来接手时都2点半了，2点半到4点，赶集的人不是正在准备回去，就是已经回去了。

&esp;&esp;“运气好吧。”李蔓掀开隔板，出来道，“你忙，我回去了。”

&esp;&esp;“唉，等等。”郑同志说着，忙掏了几颗糖递了过来，“谢礼，收下吧，要不然下次我都不好意思请你帮忙代班了。”

&esp;&esp;一分钱一颗的水果硬糖，他给了四颗，对于郑同志来说，还真不值当什么，要知道，酒烟柜台的营业员，工资可是全门市最高的。

&esp;&esp;相对的，这个位置也不是谁都能站的，要么有人脉，要么有能耐。

&esp;&esp;想明白了，李蔓伸手接了，“我刚来，工作不忙，中午你要替班，跟我说一声。”

&esp;&esp;“好哩，那明天中午麻烦李同志了。”

&esp;&esp;李蔓愕然，这人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好。”

&esp;&esp;大家哄笑，白芹没好气道：“郑纳，你可真够抠的，李蔓为你卖了那么多货，就给了几颗糖，还想继续使唤！”

&esp;&esp;“就是、就是，郑纳，你人脉广，李同志刚来，人家帮了你，你不帮忙讨换个凳子或是小桌什么的？”

&esp;&esp;其实会计室过来，是义务帮忙，大家这么说，既是打趣，又是真想让郑纳出点血，谁让他工资那么高，还想借李蔓多捞点奖励呢。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原来的“服务员”错了，商店门市应该是“营业员”，这章改了，前面我写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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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四颗糖，李蔓给白芹、丰高朗一人一颗，自己剥了一颗吃，三人含着糖从门市出来，往办公室走去，路上，丰高朗好奇道：“李同志，你会好几个民族的方言吗？”

&esp;&esp;“也就附近民族的方言能听懂，会说几句。”西双版纳毕竟不是白族的聚集地，从小学起，她身边就多了汉族和傣族的小朋友，到了初高中，又增加了哈尼族、彝族和拉祜族，虽然人数都不多，可每次分班总有那么一两个。

&esp;&esp;一个班里相处久了，一些简单的对话还是会说的。

&esp;&esp;“这就很厉害了！”白芹道，“交流起来，不用在你比划我猜了，减少了很多麻烦。”

&esp;&esp;来南猛坝商店买东西的，多是附近村寨的少数民族和前面红旗农场的知青，知青还好，交流顺畅无阻碍，消费也不低，可相对的他们买的东西也单一，吃喝穿。

&esp;&esp;不像少数民族群众，什么油盐酱醋、五金农具、钢精锅、手电筒、长筒雨鞋、结婚用的床单被面毛巾枕巾、散装烟酒等，品种多样，商店人旺气旺，才能一扩再扩。

&esp;&esp;可就是这么一帮顾客，他们却常常疲于应付，主要原因是交流起来有障碍。不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是他们听不懂营业员带了苏北或是沪市口音的询问。

&esp;&esp;“是啊，若是能听懂他们说什么，就不会拿错东西，裁错布的尺数了，”别看才在门市待了三四个小时，丰高朗便对此深有体会，“李同志真的很适合营业员这个职位。”

&esp;&esp;“会计也不错，我挺喜欢的。”李蔓说完，转而疑惑道，“那怎么没有在附近村寨招营业员？”

&esp;&esp;“咋没找，问题是，一个村寨也没有俩读书的，有个小学毕业，不是在大队当队长就是会计，初中毕业都能去县、镇当干部了。你看咱商店不远有所小学，是不是觉得读书不难？”白芹摇了摇头，“附近的孩子离家近，上下学还好，可就这样，小学毕业的也没有几个，更别说去县一中读初中高中了。”

&esp;&esp;穷啊，一年下来，学费书本费加起来，对一个家庭来说可不低。供一个孩子，一家都得勒紧裤腰带。要是再去了县里，食宿又是好大一笔。而且现在上初中也不是谁都能上，要推荐，看出身、看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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