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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第1页）

&esp;&esp;柔默空缺以前，正是上岸的鱼的化石密集的时期。而柔默空缺以后，成熟的四足动物已经非常之多了。

&esp;&esp;艾雅缓缓推出人类的考古结论，让卡蜜拉也要暗暗吃惊。

&esp;&esp;“海底的恶魔可能就是那个时候降临在人世上的，它给地球带来了深重的苦难。而这份苦难一直到延续到三千万年前与三千万年后，直到天上的神之出现。它们彻底粉碎了超古代的文明一切，并在结束后，因为时代仍未变更，而被迫各归其位……但同时，它们又把我们文明的废墟带走了，全部带走了……”

&esp;&esp;卡蜜拉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接着是不可抑止地神经质地大笑。

&esp;&esp;“怪不得最后什么都不剩了！不剩了！天上的神带走有心之物，而你就把无心之物都带走，来作为你光辉万丈、耀武扬威的收藏品吗？”

&esp;&esp;“她为什么要笑？”

&esp;&esp;六花不解地问。

&esp;&esp;艾雅撩起自己的金色的头发，只能勉强推测道：

&esp;&esp;“可能……她也是今朝花开（中）

&esp;&esp;妖星之后，地球生成诸多晦暗的云带，足能遮盖半个地球，挟带无数水汽、灰尘与微粒在赤道与南北回归线之间滚滚流动，使底下常常暗无天日。

&esp;&esp;地表若被云带覆盖，只有靠陨石摧穿云带的时候，偶然还可以看见外面的星光月色。

&esp;&esp;如今云带崩溃，一场倾盆大雨来得迅猛，持续的时间却长。地上的石子在水中不安地噗噗跳动。癫狂的风儿把水摔在环太平洋沿岸的每个地方，报应号陆地上属于各个城市的建筑都在雨中噼啪作响。

&esp;&esp;卡蜜拉面对艾雅的问，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

&esp;&esp;“你有收藏过什么东西吗？”

&esp;&esp;“收藏……”

&esp;&esp;艾雅反复咀嚼这个词。

&esp;&esp;偶尔雷鸣，照亮内里诸人的颜面。卡蜜拉在看到那块鱼鳍般的片状物后就变得沉寂下来了。

&esp;&esp;“有的人收藏是出于投资的需求，有的人收藏则是出于兴趣爱好，有的人是为了回忆，有的人是为了炫耀，有的则是别人收藏了，他们也开始收藏了。”

&esp;&esp;卡蜜拉说。

&esp;&esp;“收藏的东西也各不相同，艺术家表达自己心灵的画，承载了人类思想的书籍，古老的精致的造物，或者不起眼的瓶盖，好看的小物件，古怪的卡片，或者其他一切自己喜欢、或者别人喜欢、或者众人认为又价值的东西。原则上，世界上的一切本无高低贵贱，只有数量上的多少，这唯一的属性。一切客观物品的最终价值都依赖主观的存在者们的赋予。”

&esp;&esp;其余的人都静静地听着。

&esp;&esp;“而它们可能也是一种收藏家。”

&esp;&esp;“收藏什么呢？”

&esp;&esp;梦美问道。

&esp;&esp;锡安在澳洲一荒漠的山洞里，一边注视洞外雨水潺潺，一边倾听远方的交谈声。

&esp;&esp;“它们可能收藏所有东西。我在底下的时候，也不曾见过这么多漂出来的东西。”她笑了笑，“也许这些东西漂出来，就像我一样，也有些东西自己的目的。没准在它们看来，这些无机物也是有灵魂的。而无机物行动的手足，就是风、水与人。”

&esp;&esp;“但它们最喜欢的收藏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螺旋。”

&esp;&esp;它们是螺旋的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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