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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第2页）

&esp;&esp;卫姌笑了笑，时隔太久，她也记不清前世那些细节，依稀记得似乎是有那么一件事，便不再疑心。

&esp;&esp;喝了几盏茶，伎子又换了曲子弹唱，忽然杨昀的声音传了进来，说有急事。丁家郎君立刻让他进来。杨昀在卫姌耳边轻轻说了两句，卫姌听了，起身告辞离去。

&esp;&esp;丁家郎君将人送到门外，看着牛车启动，回来招呼苻谏继续玩乐，又叫仆从赶紧换酒来。苻谏见卫姌中途离去，心下正有恼意，他还想趁今日好好观察卫姌看是否还有机可趁，只是这卫家郎君，看着文弱，倒是个聪慧机敏的，刚才还试探了一回。

&esp;&esp;他想着，似随口道：“不知何事走那么急”

&esp;&esp;丁家郎君刚在门前听仆从提起过，笑道：“是桓将军入城，叫卫郎君家去呢。”

&esp;&esp;苻谏心道：出兵在即，桓启还抽空回来见这个兄弟，外面那些传言还真不假。他暗自盘算一番，眸光也沉了下去，再没有别的法子，还是只能在卫家郎君身上打主意了。

&esp;&esp;卫姌坐着牛车回家。桓启已梳洗过换了身衣裳，坐在堂屋里，仆从很快送了热汤来，他拿起喝了两口，见卫姌回来，问道：“怎么跑去丁家了”

&esp;&esp;卫姌道：“丁家郎君邀去饮茶，说些闲话。”

&esp;&esp;桓启拧了下眉，见她脸上白里透红，气色不错，便没说什么，只道：“我这两三日就要走，你要想出去散散心也行，别走远了，在外不许饮酒。”

&esp;&esp;卫姌连连点头。

&esp;&esp;桓启见她乖巧模样，心下欢喜。昨日桓温带着大军已到了漳水，大军汇合，稍作休整就要开拔。战事一起，短则月，更长就说不定了，他惦念卫姌，一整夜没睡好，今日清早与桓温又商议一番出兵细节，等出了营帐，桓启这颗心仿佛被火燎了一般，他心里实在放不下，把几个将领吩咐几句，他带着几个亲兵，快马加鞭就入城来，想着离开之前无论如何也要看一眼卫姌。

&esp;&esp;桓启治军严明，出兵前还为私事奔波一趟以前从未有过，一路疾驰，他胸口仿佛被什么充实着，滋味难以言说。此刻见着人了，他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直到卫姌觉得烦了，他才挪开眼。

&esp;&esp;仆从这时送了一桌饭菜过来，桓启自知不能留太久，进门时就让人准备吃食，等着和卫姌一起用饭。他吃得有些快，又嘱咐了些话。卫姌听得多了，半晌才应一声。桓启揉了下额角，见她态度敷衍，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你这没良心的，就没句好听的说了”

&esp;&esp;卫姌也知道战场最是凶险，刀剑无眼，她轻轻叹了口气，犹豫片刻，道：“你自己小心。”

&esp;&esp;桓启不算满意，但还是笑了笑，放下筷子，净手之后就站起来，道：“好了，该走了。”

&esp;&esp;卫姌起身送他到门外。

&esp;&esp;桓启笑意收敛，脸上一片沉肃，看了她半晌，见仆从侍卫都在侧，他手指轻轻一捻，到底什么都没做，翻身上马道：“快进去吧，你身子骨弱，少吹风。”带着人马如风一般走了。

&esp;&esp;卫姌转身回去，心中对这一次北伐战事也有揣测，以桓启这样不同与前世的变数，或许真能夺回洛阳也不一定。她对桓启心存怨气，但对他的本事却从不怀疑。

&esp;&esp;二五零章借名

&esp;&esp;“你……”她张嘴欲喊。

&esp;&esp;苻谏动作迅如闪电，飞扑而上，一手牢牢箍住卫姌的脖子，另一只手上寒芒闪动，匕首抵在她面前。

&esp;&esp;婢女这才觉着不对，满面惊惶，身旁那个仆从已抓着她的头和肩膀，手用力一拧，只听咯的一声，婢女脖颈扭断，两眼翻白，人已软绵绵倒了下去。此人站在原地，神色平静，显见是个见惯生死的。

&esp;&esp;卫姌脸色煞白，这个婢女是外头看院子的，名叫若菱，手脚勤快，有些贪嘴，平日就在屋外听差遣。

&esp;&esp;苻谏道：“可瞧明白了我知你府中有好些侍卫，你把领头的叫进来。”

&esp;&esp;卫姌见他们二话不说就动手杀人，吓得手足冰凉，此刻死死咬着唇道：“侍卫是我兄长留下，我平日也使唤不动。你若是在丁家惹了什么事，拿住我也无用，真要闹大了，城内城外都有守军，便是山阴张氏也保不住你性命。”

&esp;&esp;苻谏一阵冷笑，匕首贴在她脖上，道：“不用拿话试我，既然来了，便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esp;&esp;卫姌瞪视着他，“你不是山阴张氏。”

&esp;&esp;苻谏拧起眉头。这时却听屏风后哐当一声，铜盆砸落，洒了一地的水，原来是空青从内屋走出，她刚收拾出来，见着堂屋内情形，吓得手脚发软，跟着就尖叫一声。才叫一半，就被仆从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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