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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2页）

&esp;&esp;春蕊勉强信之，走去他身边。

&esp;&esp;严文征指着脚旁不知何用的实木架，说：“站上去。”

&esp;&esp;春蕊：“……”

&esp;&esp;她心里打鼓，无奈身体诚实，一脚迈了上去。

&esp;&esp;人站在了更高处，她不自觉地像远处望去。

&esp;&esp;一排排楼房错落有致，横贯的柏油路，像闪光的绸带，绵延向前，那目之穷尽处，城市灯光与散落的晨光交相辉映。

&esp;&esp;春蕊的胸膛刹那间开阔了。

&esp;&esp;严文征说：“好好伸个懒腰吧。”

&esp;&esp;春蕊照做。

&esp;&esp;她双臂举过头顶，手指交握，让身体不断地向上伸展，再伸展，疏通堵塞的骨骼筋络。

&esp;&esp;“感觉舒服吗？”严文征适时开口，他的音色像袅袅升起的炊烟，带着人间烟火的温度。

&esp;&esp;“舒服。”春蕊享受地说，“好久没有这样伸过懒腰了。”

&esp;&esp;严文征赧然：“这便是身体的本性。”

&esp;&esp;“嗯？”春蕊对这个说法感到好奇，她垂落目光，温柔地看他。

&esp;&esp;严文征说：“你闭上眼睛，想象一下，一个婴儿，他的心思&esp;“我现在正在对你动歪心思呢？”……

&esp;&esp;严文征折着春蕊的手臂，将人推开了。

&esp;&esp;一改方才的尊尊教诲，他凛起神色，避重就轻说：“大夜熬人，我当你精神不清醒，没站稳。”

&esp;&esp;春蕊两只手腕被捏得生疼，她掏兜，辩解说：“站稳了，我现在也很清醒。”

&esp;&esp;严文征却充耳不闻，掉头便走。

&esp;&esp;春蕊定在原地，只目光追着他的背影，待他踏过小门，马上要消失不见，她郁闷地喊：“严文征！你这个人真没劲。”

&esp;&esp;春蕊的直呼其名彻底失了分寸感，也惹恼了严文征，他停住脚步，扭头看她，因生气嘴唇紧抿，问：“你了解我多少？”

&esp;&esp;“我——”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春蕊。

&esp;&esp;严文征语气恶劣道：“你平常在剧组也这样随便和男演员搂抱吗？”

&esp;&esp;春蕊攒眉，生气说：“你这是恶意揣测。”

&esp;&esp;“我本不想讲难听话。”严文征沉着音调，掰扯道理：“但请你认清，戏里是戏里，戏外是戏外，不要代入角色，把亲切当好感。收起你的小心思，好好演戏。”

&esp;&esp;春蕊犟着脾气，质问：“如果我说，我现在正在对你动歪心思呢？”

&esp;&esp;严文征不留情面地答：“那你不仅不敬业，还不识好歹。”

&esp;&esp;春蕊遥遥端详他，脸上因他这贬低之词也浮现了恼意，可随之，她眼神又变了，变成难以置信，沉吟半响，她困惑地说：“严老师，你是怎么用一脸温暖的表情说出这样……让人难堪的话。”

&esp;&esp;严文征：“……”

&esp;&esp;他探她一眼，察觉春蕊又开始跑偏了，没回答，单纯不想被牵着鼻子走。

&esp;&esp;他闷声下了楼。

&esp;&esp;春蕊又兀自吹了会冷风，被冻得透心凉，才慢一步下来。

&esp;&esp;小婵正在四处寻她，两人在街上碰面。

&esp;&esp;小婵气喘吁吁地问：“你跑去哪了？到处找不到你的人影。”

&esp;&esp;春蕊实话实说：“天台。”

&esp;&esp;小婵挠挠鼻子，往她身后看了两眼，试图打听：“我怎么瞧着，你是跟严老师一个方向过来的。”

&esp;&esp;春蕊怅然地嗯了声。

&esp;&esp;“你俩一块去天台了？”小婵心里一惊，磕巴道：“去……去干嘛了？”

&esp;&esp;春蕊悻悻道：“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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