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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山润明长期的凌虐下,东的身体本就不好,年初一场大病、一场大伤更是几乎要了他的命,即使经过半年多的休养,养好了伤病,身体亏损已大却是怎麽也养不回来了。又怜又惜的扶著他,轻声问道:「累了?!休息一下好不?!」东摇摇头,看了锦一眼又点点头。锦叹了口气扶著他到一旁坐下,一面轻轻抹去他额上、脸上的汗,一面说道:「刚才见你摇头又点头我还真开心,可细细一想又觉得难过起来。」东不解的看著锦。没看东的脸,锦握起他的手,细细翻看著,好似不经意的说道:「我还以为你终於不再讨好我,愿意说出自己真正心意了。可是细一想,你摇头又点头只不过是拿不定我想要的是什麽答案罢了。」锦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其实你也不是讨好我,什麽都应合我只是懒得和我起冲突或是不想和我多说话,那也无妨。但我最怕的还是你对自己根本不在意。」「又有什麽好在意的!」东淡淡回了一句。看著东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在乎的神情,锦的心里划过一阵疼,握著东的手不由紧了紧:「东,你已经不在香山家了,为何还不肯做自己?!」「做自己?!」东眼里有些茫然,看著锦的眼里带点疑惑:「我还有自己吗?!」接著自嘲的笑了笑:「东山纪之这个名字离我好遥远,我从来不知道他该是什麽样子。」握紧了东的手,锦有力的说道:「别管香山忍、别管东山纪之,你想哭便哭、要闹就闹、想发脾气就发、要撒娇就撒,要任性就任性,什麽也别顾虑。」眼里闪著向往,声音却有点凄凉:「好奢侈啊!」几时他能有这麽奢侈的感情了?!自东懂事就是孤儿了,孤儿院里的孩子本来就早熟。被香山家领了去,享受的虽然是少爷的待遇,但待他好的无时无刻提醒著他要懂事、要知本份,待他不好的则是嘲笑、讽刺及暗地里欺负。及至忍死了,愧疚、自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再加上香山老爷疯狂的报复心态,所有的自我更是被深深埋藏,早已没有放纵的权力,如今…也不知如何去放纵了。东的表情看得锦有点想哭,激动说道:「你尽管挥霍,有我呢!」深深望进那双纯净却迷惘的眸里,急急要烙印进自己的保证。东吃吃笑了起来,那笑声听来极为开怀,眯著的凤眼里却不住落下豆大的泪来。可以吗?!真的可以吗?!捧著自已落下的泪,东想原来自己还会笑,还能哭!为什麽在这个人跟前,什麽都变得如此理所当然?!抬起头怔怔的看著锦,连自己的心都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那泪眼搅得锦心疼难当,不再劝,只把东揽进自己怀里,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胸上,胸口的心跳宣誓著他的心意,只要还活著,对东的爱就永无止息…不!即使没有了生命也不会止息…东泡在房间独立的露天浴池里,闭著眼,嘴角勾著全然放松後的浅笑,滴著水珠的湿发贴在颈边闪著亮亮的光泽,原本白皙的象牙色肌肤被热泉薰得红灔润泽,月光柔柔洒在他的脸上、身上,看来圣洁却又无比性感的魅惑著锦。轻轻下了水,带起一阵水声,东张开眼睛看到锦,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我泡太久了,锦一定等很久了。」东拿著毛巾要起身,却被锦一把拉下又跌回水里。锦晶亮深邃的黝黑眼眸直勾勾盯著东因为不解而瞪大的眼瞳,微张的湿润丰唇看来灔红无比,没有多想,锦已经扣住东的後脑品嚐那忘不了的甘甜滋味。东想挣扎却让锦扣得更牢,轻轻舔著、啮著、翻搅著、吸吮著,当东在他怀里慢慢放松後锦更加追逐、嬉戏著他的舌,手指轻轻揉捏他胸前的敏感,另一手顺著他光滑的脊背抚摸,快乐的感觉著东的身体在自己手里的变化和细颤,手下一用力把他的腰带向自己,感受著他渐渐贲起的灼热,也让他感觉自己的欲望。离开东的唇,东连忙转向别处的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绯红。「东…要阻止我就趁现在!」锦哑著声音说出。他不想勉强东,不想再伤害东,更不想明日一早醒来悔恨自己所做的一切。闭上眼,轻咬唇,几乎是微不可辨的…点了下头。狂喜…满满的喜悦顿时涨破胸膛…锦珍惜的吻一串串落在东的耳垂、颈项,那温热湿润的气息滑过肩下、划过胸膛将那已挑弄成红色的突起含在嘴里,舔弄著、啮咬著、轻呼著。不陌生的情欲感受却是陌生的愉悦,东仰起的头吟出美妙的天籁。锦更加卖力的取悦著东,二手细细抚过他的腰,柔韧而纤细,滑过他的腿,白皙而修长,每一次轻抚都能带起东的一阵震颤,想不到东的身体这麽敏感,脸上因为情欲和羞耻泛著未曾见过的魅媚更加惑人,微眯的眼里是从未见过的幽深,带著水气情色的幽深。东仰起了头,白皙的颈项弧出美丽诱人的线条,那靡丽魔美的模样勾引著锦再受不了…才张眼开就看见锦略带疲惫的脸和关怀的眸,下身的微微刺痛提醒著东昨日的激情,俊脸倏然红了起来,才打算掀被要起却被锦握住了手。「别忙!」锦柔声道:「有点发烧,再躺会吧!」东也不急著起,问道:「整夜没睡吗?!瞧你眼圈都有了。」锦不回答,低头在东脸上啄了一口,随後将头埋在的肩颈,闷声道:「对不起。」东知道锦是为了昨日弄伤他的事心怀歉疚,开口安慰道:「是我的体质比较特殊。锦…不必自责,昨天我…也很…享受…」「你不必…」原是要说不必安慰我,但抬起头来,看到东红透的脸带著浅浅盈盈的笑,不像是说谎,接下去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东转开头,垂了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以前从没有人顾虑我的感受,也没有人会刻意取悦我,只有你…」捂住了东的嘴不让他再说,虽然红著的脸实在可爱,但锦知道东十分保守,不想他再困窘下去。在东绯红的脸上啄了几口,锦温声道:「弄伤了你还是对不起,下次我会更有耐心、让你更舒服。」东的脸更加红了,转过脸,一双眼半垂著都不知要看那里才好。锦看他耳根、颈项上都染上了红意,没想到东害羞到这种地歩,心里实在怜爱却又不禁好笑。自锦口中逸出的轻笑声听在东耳里却似嘲笑一般,心里不平,咬了咬唇,睨了锦一眼,又自垂下眸,道:「你上次说是第一次…这次…也不过是第二次…却这般老练…」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也说不清,听得锦更加想笑,明白他的意思,不待东说完迳自接口道:「我是第一次碰男人,可不代表以前没被男人碰过。」语气有些哀凄,带些怨恨。东听了却是张大的眸,以为锦和自己一样有著不堪的记忆,眼里关不住的同情和怜悯,想安慰锦却也不知如何开口…正自手足无措间,却听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东脸色一变,凝著话声:「骗我来著!」锦笑著:「谁知道纵横商场的香山大少爷这麽容易上当受骗。」东转过头去不再看锦:「那是我信任你…」话未说完便叫锦搂得死紧,原本笑闹的声音变得正经不过:「东,谢谢你,经过了那些事还愿意信任我。」过了一会儿,东才憋了声:「可惜你的信用额度刚才用完了。」「不是吧?!」锦怪叫道:「我拿得不是顶级卡,不限额度的吗?!」东仍是冷著声:「你的卡不过是最一般的普卡。」「不行!我要求升等。」「请按一般程序申请。」东一付公事公办的神态。锦掻著他,笑得邪佞:「难道我昨日的“表现”还不够让你特别办理吗!?」东的脸一下又烧红了:「…贿赂…更加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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