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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第2页）

&esp;&esp;那是自然！姜二爷美滋滋地道，“比得胜差点的爹也要，你妹妹还没合适的坐骑呢。”

&esp;&esp;姜凌回道，“儿给妹妹选了一匹，连……三姐的也选了，过几日便送回来。”

&esp;&esp;合着全家都有，就是他没有呗，姜二爷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明白儿子能从太仆寺挑出三匹马已是很了不起了，不过他不想夸他，随口道，“黄花鱼这名字实在好笑，你没少因此笑话人家吧？”

&esp;&esp;“儿没有笑过。”姜凌应道。

&esp;&esp;“你嘴里没说，心里肯定笑过！想笑就笑呗，憋着多难受。爹当年跟你柴四叔他们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

&esp;&esp;听着父亲不断追忆往事，姜凌知道他舍不得柴四叔他们走，便道，“过几天郭叔就回来了，爹可以跟郭叔一块吃酒闲话。”

&esp;&esp;“他无趣的很，只会说些让人扫兴的话。”姜二爷抱怨了一句，心里又道人家要带着娇妻回来赴任，新婚燕尔新官上任，哪有功夫跟自己一块吃酒闲话。“睡吧。”

&esp;&esp;将心里话倒出来的姜二爷打了个哈欠，很快便睡着了。姜凌听着父亲绵长的呼吸声，也闭上了眼睛。

&esp;&esp;门口的姜财听到屋里没了动静，才轻手轻脚地回了厢房，今晚他不必守夜了。少爷自己或许没意识到，但挨着姜二爷时，少爷确实能睡踏实，与姜二爷在一起时，他的话也越来越多。

&esp;&esp;探监

&esp;&esp;康安城共有九门，东西南各三门。西南的延平门属西城姜二爷管辖，西北门开远门属北城乔增梓管辖，西正门金光门和东正门春阳门相贯通的东西长街，是北城与西城的分界线。

&esp;&esp;肃州的军马自金光门入城，该由谁去维护治安、疏通街道呢？这次办差，可以直接将军马送到太仆寺，说不定还能见到万岁。这可是露脸的体面差事。

&esp;&esp;姜二爷看出了乔增梓的渴望，便在桌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让他讨下这个差事。乔增梓感激不已，在桌下抱了抱拳，待府尹大人说完，他便主动道，“大人放心，下官定会带人疏通街道，管限行人，确保军马平安送进太仆寺。”

&esp;&esp;张文江见姜枫并无争夺之意，心下十分满意，又说了几句后，才道，“姜大人治理西城有方，声名传入金殿，得圣上赐匾称赞。尔等当以姜枫为楷模，克己勤勉，令康安城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有口皆碑。”

&esp;&esp;“是。”其余四城的指挥使齐声应了。

&esp;&esp;姜二爷连忙站起身，“下官不敢居功，是大人您不厌其烦地教导，才令下官茅塞顿开。圣上夸奖下官时，下官也是这样跟万岁讲的。”

&esp;&esp;廖纲……

&esp;&esp;“也是姜大人聪慧，本府稍加点拨几句，便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张文江笑得颇为欣慰，他没想到姜枫上任才三个月，就给让他在万岁和群臣面前露了这么大一个脸，这样的下属，谁不喜欢？

&esp;&esp;站在张文江身后的师爷周其文也不断点头，不错，非常不错，姜二爷这差事办得比他想的还要好，他二弟这次真是跟对了人。

&esp;&esp;被西城抢了南市不少生意的南城指挥使高永虎操着他的大嗓门问道，“张大人，下官有几件事想向姜大人请教，成么？”

&esp;&esp;张文江点头，“同僚交互，学人之长避己之短，乃是好事。”

&esp;&esp;高永虎就不客气了，“姜大人，高某听说你许了自己一半的腊奉给西城衙门的差官们，可有此事？”

&esp;&esp;这世上就没不透风的墙，姜二爷也不隐瞒，一脸肉疼地道，“不错。在下才不及诸位，只能仰仗衙门的差官多多出力，所以才出此下策咬牙割肉。”

&esp;&esp;听了他的话看了他肉疼的表情，其他人心里总算平衡了些。官员年底最大的一笔进项便是腊奉。依惯例，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年底的腊奉是三百两，姜枫许出一百五十两，也确实是割肉了。

&esp;&esp;东城的杜茂申则问道，“姜大人此举确实别出心裁，杜某想向姜大人请教的是，你是如何约束西市那些地痞无赖的？”

&esp;&esp;这也是众人最关心的问题之一，大伙都盯着姜二爷，等他说话。姜二爷一脸真诚道，“地痞最是无赖，不听管束，诸位大人试想，他们整日在坊市间闲混为恶，为的是什么？”

&esp;&esp;“好吃懒做！”

&esp;&esp;“坑蒙拐骗！”

&esp;&esp;“打架斗狠！”

&esp;&esp;“……”

&esp;&esp;众人七嘴八舌地列了十数挑地痞们的可恶之处，对其深恶痛绝，却也无可奈何。因他们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抓了打几板子罚些银钱，他们出去后还是老样子。

&esp;&esp;姜二爷耐心听大伙说完，才道，“归根到底，他们要的就是脸面和银钱。姜某跟衙内官员们商量后，便在西城布控，将他们都抓进衙门吓唬一番……”

&esp;&esp;“他们哪会吃这一套，大伙诚信请教，姜大人这样糊弄，不合适吧？”廖纲立刻道。

&esp;&esp;姜二爷笑道，“廖大人莫急，窃听在下慢慢讲来。在下将这些人抓来吓坏一番后，也给了他们赚钱两条赚钱的门路：一是西市有商贩敢缺斤短两坑蒙拐骗，只要他们人赃并获送至衙门，便将商贩罚银的一半交给他们做赏钱；二是，但凡有贼人入西城行盗窃、拐骗等事，他们抓住之后，按照贼人的罪责轻重，给予奖赏。”

&esp;&esp;中城兵马司的左元亮道，“如此这般，衙门岂不是要拿出大笔的银两养着他们？”

&esp;&esp;“左大人所虑很有道理。不过地痞无赖们对坊市的熟悉程度远胜你我，有了他们帮忙清市擒贼，坊市安宁，百姓才会安居乐业，商贩生意兴隆，所缴税钱便会增多，若细细算来，入还是能敷出的。”姜二爷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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