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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久未见面，石归庭有一肚子话要说，他向符鸣解释自己不能及时回去的原因，絮絮地说了半晌，才惊觉起来：&ldo;啊，你看我高兴得都糊涂了，来了这么久还没带你进屋。&rdo;说着拉着符鸣的手进屋。符鸣一边走一边打量这个小院，院子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院子里种着一棵桃树和两棵杏树，此刻桃杏已尽，新叶鲜翠，小小的青涩果子在鲜嫩的新叶下悄悄地冒出头来，仿佛害羞似的。这个院子十分安静，除了他们就没有外人。他原先还担心石头回家这么久，是不是被家里人逼着成亲去了，看来还是多虑了。石归庭一边走一边问：&ldo;娘还好吗?睿睿也好吗?马帮的弟兄们都好吗?&rdo;符鸣站住了，有些不满地说：&ldo;你人人都问到了，偏偏忘了最要紧的一个人。&rdo;石归庭愣了一下，马上脸颊飞红：&ldo;阿鸣，你好吗?&rdo;符鸣说：&ldo;大家都挺好，就是挺惦记你的。唯有我不好。&rdo;石归庭低了头：&ldo;对不起，阿鸣，我真没想过我会在家留着么久的。&rdo;符鸣摸摸他的头：&ldo;没事，只要不是故意不回去，我就放心了。&rdo;石归庭想起一件事来：&ldo;对了，我走了之后你有没有好好将养身体，伤口恢复得怎么样?&rdo;符鸣说：&ldo;你才想起来啊，都这么久了，自然早都没事了。&rdo;石归庭松了口气，小声地说：&ldo;对不起，阿鸣，我当初不该那么早走的。&rdo;符鸣再次顺了一下他的毛：&ldo;知道对不起我就好了，以后要好好补偿我。&rdo;石归庭连忙点头：&ldo;嗯!&rdo;说着忙忙地给符鸣端茶倒水，给他找吃的，一边不停地问东问西，什么时候从家里出发的，路上走了多久，什么时候到的吴州，马帮现在情况又如何……想起什么就问什么。符鸣洗了把脸，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将不住忙碌的石归庭拉住，抱在怀里，将头靠在他的肩上：&ldo;石头，别忙了，陪陪我。&rdo;石归庭便安安心心地窝在符鸣怀里，这种温情的时光如此久违，两人都有些贪恋这久别重逢的温馨。不知过了多久，石归庭突然惊想起来：&ldo;啊，糟了，我得去给病人看诊去。&rdo;符鸣有些不情愿地松开手臂：&ldo;去哪?我也跟你一起去。&rdo;石归庭说：&ldo;就在城里。你就别去了，我很快就回来的。你赶路赶得太辛苦了，先去睡一觉。对了，你饿不饿?要不先去吃饭?&rdo;符鸣摇摇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ldo;不饿，倒是有点困。&rdo;昨晚想着今天能见到石头，琢磨各种见面的场景，各种折磨他的法子，几乎经夜没睡。没想到今天见了，那些预想的种种，没一种能够用上的，石头还是那个石头，离开这么久，一点变化也无。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石归庭站起来：&ldo;你先去睡一觉，等我回来叫你去吃饭。&rdo;说着铺开自己的c黄，让符鸣躺上去。符鸣拥住被子，上面满满的全是石头的味道，真安心，长久以来惶恐不安的情绪终于消失了。睡意袭来，他咕哝了一句：&ldo;四妞还在那边院子里，你记得帮我喂一下。&rdo;&ldo;知道了。&rdo;石归庭替他掖掖被角，然后拿上诊箱，轻手轻脚出了门。石归庭看完诊回来，在门口碰到回家来吃午饭的石沉水，被叫住了：&ldo;小叔，那人走了吗?&rdo;石归庭尴尬地笑一笑：&ldo;没有。他是我的朋友，从云南来的，在云南的时候帮了我很大的忙。&rdo;&ldo;这样吗?&rdo;石沉水疑惑地说，&ldo;他当时冲到药铺里，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大夫姓石，叫做石归庭的。铺子里的伙计说有，他便大声嚷嚷，说你欠了他的债，还非叫你当面对质不可。你果真欠了他五千两银子?&rdo;&ldo;没有，没有，他比较喜欢说笑，跟你闹着玩呢。&rdo;石归庭有些冒冷汗。石沉水说：&ldo;我想也不太可能，小叔又不赌钱又不杀人放火，怎么可能欠人那么多银子。你这个朋友玩笑开得真够大的，吓了我一大跳。&rdo;石归庭知道符鸣在侄子心目中的印象肯定好不了，不由得犯愁，符鸣还要在家里住好些日子呢，这可怎么相处?石归庭只好亮出底牌：&ldo;我这个朋友叫符鸣，他是个马锅头，曾经还救过我的命。&rdo;这话吓了石沉水一大跳：&ldo;吓!小叔，你在外头那么危险?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起过。&rdo;石归庭只好硬着头皮说：&ldo;我是怕你们担心，所以从没告诉过你们。那次我去安多，正好与符锅头的马帮同行，不想遇见雪崩，我被积雪埋了，是符锅头带人将我挖了出来。我答应在他们马帮做一段时间大夫，本来说好了去年中秋就回云南去的，没想到拖了这么久。符锅头正好来这边办点事，顺便过来看我。&rdo;这话半真半假，天灾的危害比群雄寨强盗的胁迫总要令人容易接受些。石沉水果真态度大变，既然是救命恩人，那说什么话都不算过分了。&ldo;小叔，那一会儿你给我引见一下吧，我们向他好好表示感谢。&rdo;&ldo;好。&rdo;石归庭暗暗吁了口气，先去跟符鸣通个气好了，撒谎的滋味真不好受，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它。符鸣是极擅长跟人打交道的，又是有心要和人交好，所以几杯酒下来，便跟石沉水相谈甚欢。石归庭看在眼里，偷偷松了一口气。&ldo;小叔，让赵妈给符锅头去收拾一个房间吧。&rdo;晚上吃完饭的时候，石沉水对石归庭说。石归庭迟疑了一下：&ldo;好。就在我院里收拾一间客房吧。&rdo;符鸣的脸色明显暗了一下。石归庭当然看见了，出门的时候，他捏了一下符鸣的掌心，符鸣反过手，重重回捏了一下他的手掌，疼得石归庭差点叫出声来。估摸着石沉水听不见了，符鸣哼了一声：&ldo;我是客人?所以要住客房?&rdo;石归庭连忙安抚说：&ldo;不是，你跟我一起住。客房是用来做样子的。&rdo;符鸣又哼了一声，表示这还差不多。两人洗漱完毕，下人也收拾好出去了，石归庭跑去将院子里的耳门闩上，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给人撞破了。符鸣看着石归庭相当上道，所以不再计较，躺在c黄上好整以暇地等着石归庭。石归庭回到屋里，符鸣已经有些不耐烦了：&ldo;石头，还磨蹭什么呢，赶紧来睡觉。&rdo;石归庭想一想，跑到箱子里去摸了一个东西出来，然后回到c黄边，将灯吹灭了。&ldo;熄了灯做什么?我好久没有好好看看你了，脱了衣服让我瞧瞧。&rdo;符鸣不满地抗议。石归庭不理他，窸窸窣窣上了c黄。符鸣就着淡淡的月色，一把将他扑住了，手脚麻利地解他的衣衫：&ldo;快点，想死我了。&rdo;石归庭十分配合地宽衣解带，也顺便将符鸣身上的中衣去掉。符鸣口手脚并用，将石归庭困得严严实实，还乌里乌涂地说：&ldo;看你以后还敢逃。&rdo;三两下功夫，便将石归庭久不经情事的身体撩拨得颤抖不已。符鸣将手伸向石归庭股间，被石归庭叫住了：&ldo;等等、等等。&rdo;符鸣疑惑地停住了，两人都喘着粗气，石归庭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瓷瓶子塞给符鸣：&ldo;用这个。&rdo;&ldo;是什么?&rdo;符鸣拿起来就着淡淡的月光一看，是一个小巧的瓷瓶，拔开塞子一闻，有股淡淡的花香。石归庭说：&ldo;我配的药，可以润滑。&rdo;符鸣笑起来，倒了一些于手心，然后用手指沾了抹向密处，果然细腻滑润，开拓起来方便多了：&ldo;真是个好东西!&rdo;他由衷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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