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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2页）

&esp;&esp;以后大人不论嫁给谁，她都希望大人能穿着她做的嫁衣出嫁，即使以后她不能亲身陪着大人嫁人，也希望这身嫁衣能陪着大人有过这格外珍贵的日子，帮她看看大人那天有多美。

&esp;&esp;小手拂过嫁衣上的祥云图案，拾欢眉眼低垂，轻声道：“你怎么想起来为我做这个了？”

&esp;&esp;明玉擦擦脸，眼圈红红，“闲着没事做就把这个做好了。大人穿起来一定特别好看。”

&esp;&esp;她的大人生得这么好看，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小子。可惜她是看不到了……

&esp;&esp;拾欢拉着明玉又说了几句，明月过来通知她该出发了。

&esp;&esp;明玉笑着对着明月点点头，多年来的姐妹情谊尽在不言之中。

&esp;&esp;明月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esp;&esp;拾欢带着明月消失在宫门口，明玉依着墙站了好久，直到远处传开嬉闹声，她才默默回屋。

&esp;&esp;屋里，烟雾缭绕，最里面的桌子上一个没有名字的牌位，牌位前的香炉里盛满了灰烬，正燃着一柱香。

&esp;&esp;明玉在香炉上站定，烟雾将她包围，将她的面容遮掩。直到香上的灰烬一歪，整只香彻底燃尽，明玉动了动脚，从抽屉里取出一只香点上。

&esp;&esp;这香里混着她的骨灰，待她手里的香都烧完，大人才算复活。

&esp;&esp;而她……

&esp;&esp;她对着轻轻掀起那天被猫舔破的脸，轻轻一撕，撕下一大片皮肤。皮肤下一层层纸紧紧贴在骨头一样的木头上。

&esp;&esp;如今的她不过是被人取了人皮做成的傀儡人偶，骨头早就糅进了这这日子烧的香里。

&esp;&esp;“喵～”

&esp;&esp;胖的跟猪一样的橘猫挤进来，蹲在窗台上喵喵叫，一双猫眼幽幽。

&esp;&esp;——

&esp;&esp;海棠宫，万贵妃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被人扶着站起来上妆。

&esp;&esp;门外走来宫人禀报：“娘娘，秦公子一行人已经启程了。文武百官都在朝和殿等着您上朝。”

&esp;&esp;朱玉碰撞的声音轻响，万贵妃掀起眼皮看了眼铜镜中的女人，朱唇轻启：“眉毛太柔和，重新画。今天是我罗刹草（6）

&esp;&esp;“至于贺礼，”万贵妃施施然站起来，挑眉笑道：“听闻陛下为了白家小姐生辰备了份大礼，生辰到的那天陛下恐怕撑不住了，不如就把那份大礼当成贺礼，也算完成了陛下一桩心事。”

&esp;&esp;说完，她笑意一敛，拍拍手，门口随即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太监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里面桄榔桄榔的响，不知道盛的是什么。

&esp;&esp;万贵妃起身，明黄色的外裳贵气凌人，“陛下不念臣妾旧情，但臣妾却一直念着陛下的好。”她转过头笑靥如花，“陛下知道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esp;&esp;凤天轻不看她，万贵妃笑容不便，“听闻陛下生母沐妃进宫前曾是青楼花魁，容貌之美惊诧世人，不过有一件事情陛下肯定没听说过。”

&esp;&esp;“沐妃进宫前，本来已经攒好了赎身的银子，打算赎了身就和私定终身的男人远走高飞，隐世过安生日子。可万万没想到天意弄人，她竟然会被先皇看上带进了宫，做了盛宠一时的贵妃娘娘。”

&esp;&esp;将人赶下去，万贵妃拖着下巴，眼中含着女儿家的狡黠，勾勾唇：“后面的事情陛下肯定都知道了。不过陛下可知道那个和沐妃私定终身的男人去哪里了？”

&esp;&esp;凤天轻冰冷的眼直直望过来，万贵妃噗嗤一声笑出声，“别这么看我，我是真的会忍不住一刀捅死你的。”

&esp;&esp;“那个男人自从沐妃进了宫就一直在找她，听说沐妃进了宫做了娘娘，连功名都顾不上托人进了宫做了太监，之后这太监一做就是近三十年，并且在陛下您的身边做了二十多的太监，期间笼络人心给陛下您换了二十年的安稳。这人是谁陛下肯定是猜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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