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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第2页）

&esp;&esp;中午的时候两人一起用过午饭，老人家吃得少，过了一会儿就放下筷子看着殷言声吃。

&esp;&esp;她是个慈爱而又温和的老人，一辈子爱干净整洁，这几年一直在疗养院把自己打理得妥善。

&esp;&esp;殷言声放下筷子。

&esp;&esp;他低声道：姥姥，您最近身体什么样？

&esp;&esp;殷姥姥含笑道：好着呢，我身体硬硬朗朗的。

&esp;&esp;殷言声把手搭在姥姥手上，老人家的手上已经出现了老年斑，前半生一直是辛苦操劳的，如今能稍微休息一会，手上皮肤还变得细嫩些。

&esp;&esp;过了一会儿，姥姥困了，殷言声扶着她去休息。

&esp;&esp;他盖上毯子，又仔细地给捻好角，坐了一会才出去。

&esp;&esp;小护士等在外面。

&esp;&esp;这是专人的护士，一对一服务，平时时刻关注着老人的身体状况。

&esp;&esp;她见殷言声出来，有些紧张地开口：奶奶的病情时好时坏，我们除了和奶奶聊天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esp;&esp;大抵是殷言声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又因为那过分出色的面容与身上的气质，总给人带着一种压迫感。

&esp;&esp;殷姥姥今年七十岁，五年前做了肾脏移植手术，目前身体情况良好，但患有阿尔茨海默症。

&esp;&esp;这种疾病目前没有特效药物治疗，只能和老人多交流去帮助她回忆一些事情。

&esp;&esp;像今天那种情况，她就是记忆产生了混乱，忘记了自己的女儿早已去世这个事情。

&esp;&esp;殷言声不去纠正她，因为他觉得有时候忘记反倒是好事。

&esp;&esp;他揉了揉了太阳穴，说：谢谢，你辛苦了。

&esp;&esp;护士摇了摇头：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esp;&esp;能来这里休养养老的老人，都是非富即贵，不谈别的，单每月两万的费用就将一大部分人拒之门外。

&esp;&esp;殷言声说：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先看着。

&esp;&esp;小护士点头出去。

&esp;&esp;老人家睡觉时间其实很短，通常也就几十分钟，过了一会殷姥姥就醒了过来。

&esp;&esp;殷言声扶着她起来。

&esp;&esp;殷姥姥像是小时候那样握着他的手，有些粗粝的掌心摩挲着殷言声的手指，突然之间就疑惑道：小言，你手上怎么有这个东西？

&esp;&esp;殷言声动了动手指，他无名指上是一支银色男士戒指，上面一圈刻着暗纹，低调神秘。

&esp;&esp;他目光像是浸在了温水中，轻声道：姥姥，我结婚了。

&esp;&esp;结婚？是和沁月吗？

&esp;&esp;沁月是他们邻居家的姑娘，街里街坊的都认识，和殷言声年岁相同。

&esp;&esp;殷言声说：不是，和我结婚的人是席寒。

&esp;&esp;他曲起手指摩挲着，然后道：姥姥，您见过他。

&esp;&esp;他曾经对姥姥说过他结婚这个事情，但老人家健忘，这会又忘了。

&esp;&esp;殷言声道：以前在医院，您见过他。

&esp;&esp;他别的事可以不说，但这种事情殷言声要讲清楚，他不愿意别人把他和除席寒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联系起来。

&esp;&esp;那是他和席寒的三见他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有人饮鸩止

&esp;&esp;安城，第一人民医院。

&esp;&esp;殷言声捏住缴费单子，盯了几秒之后折成方形装进口袋中。

&esp;&esp;此时正是中午，医院餐厅的人很多，他刚吃过饭，正打算往透析室去。

&esp;&esp;姥姥每周两次的透析，都是在这里完成，殷言声对这里熟门熟路，也早就习惯了鼻尖消毒水的味道。

&esp;&esp;从餐厅到血液透析室，要穿过一条长廊，如今上面有紫藤花开着，殷言声无心欣赏，只想快点在门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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