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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第3页）

&esp;&esp;拇指指腹点在发送上，停了一瞬之后删掉，换成了【你是不是喝酒了？】

&esp;&esp;停滞了一刹那，屏幕上的字又被删掉。

&esp;&esp;【你下午能过来接我吗？】

&esp;&esp;消息发送出去，几秒钟后电话响了。

&esp;&esp;从那端传来，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些失真，有一种渺渺的温柔：下午有饭局吗？

&esp;&esp;殷言声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紧：没有。

&esp;&esp;对方尾调像是带着笑意，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道:好，我过来接你。

&esp;&esp;殷言声放下手机，目光在散发着香气的鳗鱼饭上停顿几秒，重新打开了对话框：【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后面带了一个表情包。

&esp;&esp;【喝了一点。】

&esp;&esp;殷言声不清楚这种一点是多少，他用牙齿磕了磕下唇内侧软肉：【少喝点。】

&esp;&esp;他手指在对话框飞快地打字：【喝酒对身体没好处还会对心脏和肝功能】

&esp;&esp;对方一则消息发来，绿色的对话框只有几个字：【以后注意。】

&esp;&esp;他的一大段说服理由还未发出去，几十个字堆砌在对话框内，对话框被撑的方方正正的，而那几个字就摆在上方，彰显了他做了一场无用工。

&esp;&esp;殷言声沉默了几秒，竟然觉得心有些乱。

&esp;&esp;他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戳了戳覆在米饭上的鳗鱼，连带着香软的饭一同舀了一勺，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esp;&esp;【我中午吃这个。】

&esp;&esp;表皮烤的带着焦褐色的鳗鱼排在米饭上，右下角的位置被勺子缺了一口，露出里面海苔碎，酱汁很浓，一口下去裹着一层鲜味。

&esp;&esp;【我们以前一起吃过。】

&esp;&esp;殷言声视线在上面几个字处顿住，丁达尔效应下的浮尘像是飘进了他的心中，带着一种极其细微的感觉才胸腔之中，像是汽水上一层绵密的气泡，轻轻一怔就散了。

&esp;&esp;他没想到席寒还记得这个。

&esp;&esp;具体来说是他们梦境只余指间的香烟燃着，靛青的烟向

&esp;&esp;席寒这两年作息特别健康，每天晚上按时上床睡觉，至少保证八小时充足睡眠，频率适当且高质量的性生活，除了烟酒不离之外还真有点养老的架势保温杯里泡枸杞的那种。

&esp;&esp;吃过午饭，时间尚早，席寒躺在卧室床上还来了一个午休。

&esp;&esp;三十分钟的睡眠，在那张铺着浅灰色的床单的大床上，他做了一个梦。

&esp;&esp;梦中像是依稀回到年幼之时。

&esp;&esp;房子、苍白的墙壁、空旷无一人的楼道。

&esp;&esp;楼道像是自黑暗中衍出来，只有眼前的几阶楼梯依稀可辨，抬目望去，无论上还是下都好似踏入了一种深渊之中，那种黑暗能把人吞噬。

&esp;&esp;头顶是一盏黄色的声控灯，弄出响后就能亮上几秒，在短暂的亮光之后就又会暗下来，墙壁上层安全出口四个字发着幽幽的绿光。

&esp;&esp;进了门之后就会有不同。

&esp;&esp;房间还是很空旷，屋内的家具也还过得去，沙发上堆放着女士包与各种服饰，那些奢侈的牌子与这里显得这般格格不入，它们静默地待在这里，任由空气中的浮尘落到身上。

&esp;&esp;还有一个女人。

&esp;&esp;很漂亮的女人，发丝柔顺皮肤光洁，抬目时眼中像是含了一汪水，哪怕现在已经生育，依旧是无损她的美丽。

&esp;&esp;她做好了晚餐，将食物递过来。

&esp;&esp;吃的什么味道如何，席寒已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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