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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容辞哥哥给我说故事好不好？”

&esp;&esp;“阿黎想听什么故事？”

&esp;&esp;“容辞哥哥说什么，阿黎就听什么。”

&esp;&esp;两辈子都没给孩子说过故事的容辞，略微为难。他想了想，道：“我给阿黎说一个《精卫填海》如何？”

&esp;&esp;“好呀。”

&esp;&esp;“远古之地有一座发鸠山，山上多奇鸟。其中有一种形状如鸦，白嘴红爪，名为精卫”

&esp;&esp;容辞声音清润，说故事娓娓动听，奇异地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esp;&esp;阿黎靠在他结实的手臂上，一开始大眼睛认真地盯着容辞。渐渐地，她眼皮耷拉，开始打哈欠。

&esp;&esp;最后，容辞的故事还没说完，阿黎就已经睡过去了。

&esp;&esp;五岁的小姑娘，脸蛋丰腴多肉，她半边脸压着容辞的胳膊，软软乎乎。

&esp;&esp;小姑娘睫毛并不浓密，却长且卷翘，搭在眼睑处，乖得不可思议。

&esp;&esp;不过，在容辞的记忆中，阿黎睡觉向来乖巧。

&esp;&esp;记得前世，他忙于争权夺势总是很晚才归家。好几次，他踏着夜幕回到院中，屋子里燃着静谧的烛火。

&esp;&esp;而她的阿黎就趴在桌边、或软榻上睡着。见他回来，她娴静乖巧地喊夫君，问他是否用过晚膳，又吩咐婢女给他备水沐浴。

&esp;&esp;无论他多晚回来，她总能将他服侍得妥帖周到。

&esp;&esp;他曾问过：“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esp;&esp;阿黎温温柔柔地说：“看书不小心睡着的，也没留意。”

&esp;&esp;彼时，他以为她很喜欢看书。后来当她病重去世，他每每晚归回府，屋内再也没有静谧的烛火和她温柔的一句“夫君”时。他才明白，不是她喜欢看书，而是一直在等他归来。

&esp;&esp;收回思绪，容辞视线落在小姑娘恬静的脸上。

&esp;&esp;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小嘴巴嘟哝了会，眉毛蹙起。

&esp;&esp;他抬手，缓慢地帮她抚平，然后又把额边的碎发拨到耳后。

&esp;&esp;凝霜进内室剪烛芯时，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esp;&esp;她剪完烛芯，忙走过去低声道：“容世子，让奴婢来吧。”

&esp;&esp;容辞轻轻摇头：“她才睡着，你出去。”

&esp;&esp;“是。”

&esp;&esp;容辞做事向来不准下人们违逆，尤其是在阿黎的事上，凝霜服侍得久了，便也摸清了脾性。

&esp;&esp;她把多余的烛火端出去，留下一盏幽幽暗暗照明。

&esp;&esp;走到门口，她忍不住转头瞧了眼。屏风上透出个高大的影子，那影子微微低头，像是在看身侧熟睡之人。

&esp;&esp;凝霜心下再次感慨，容世子实在太宠她们姑娘了。

&esp;&esp;

&esp;&esp;等阿黎彻底睡熟，容辞将她轻轻放上榻，又给她盖上薄被，才出门。

&esp;&esp;出门后，已经是亥时。

&esp;&esp;见侍卫等在庭院里，他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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