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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成芸睡了个懒觉。她算是深切地体会了什么叫做休假，就是彻彻底底地没有秩序。八点的时候成芸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手机，然后又闷头大睡，一个回笼觉直接睡到十一点半。再爬起来，成芸看见窗外炊烟袅袅。当然了，这肯定不是早饭，想来是寨子里的人家开始做中饭了。成芸起c黄，先跟张导约了时间，然后洗了个澡。十二点的时候，她才打着哈欠出门。张导还是等在客栈大堂，见到成芸就打招呼，&ldo;成姐！&rdo;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ldo;睡的好不好？&rdo;成芸点头，&ldo;挺好。&rdo;&ldo;那咱们下去吧，你是想先吃饭还是先走走？&rdo;&ldo;你饿么？&rdo;张导唔了一声，说：&ldo;我还行。&rdo;成芸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笑着说：&ldo;什么叫还行，出门在外，就我们两个，你不用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饿了就告诉我。&rdo;张导到底年纪小，被成芸一说，脸有点红，小声说：&ldo;是有点饿……今天早上还没吃东西。&rdo;&ldo;那走吧，先吃饭。&rdo;&ldo;好好好。&rdo;张导兴致勃勃地带着成芸来到山坡下，找了一家小餐馆。虽然已经十二点了，不过因为旅游淡季，家家户户作息时间都往后推了几个小时，到现在还有卖早餐的。张导问成芸吃什么，成芸说随便。张导冲店里面喊：&ldo;老板，两碗牛ròu面。&rdo;已经中午，阳光将清晨的寒气驱散了不少，成芸穿着这身也没觉得有多冷，在等面的时间里，她看向店外面。小路上只能通过一辆车，两辆同是拉货的车主正在协商到底谁先过去。旁边是两个苗族的老头，坐在台阶上看热闹。再旁边是一只黑山猪，没被拴，但它看起来也完全不想动地方，闭着眼睛躺在墙角，要是没有喘气的起伏就跟死了一样。这间小店不大，事实上这寨子里就没有很大的店铺，这家小餐馆里面摆着两条长桌，成芸和张导坐在一起。面很快端上来，张导把相邻一桌的咸菜盒拿过来，舀了一勺，又打开放在桌子前面的泡菜筒，夹了几筷子的泡菜。&ldo;成姐，你也吃啊。&rdo;&ldo;好。&rdo;宿醉过后，其实成芸一点都不饿，她现在倒是很想抽根烟，可惜没有，只能找点话题打发时间。&ldo;你经常带团来这里？&rdo;张导说：&ldo;对，来贵州的话，这里算是一个大景点，旅游旺季的时候人特别多。&rdo;成芸说：&ldo;确实是个休闲的好地方。&rdo;&ldo;对了成姐，昨天的表演你看了感觉怎么样？&rdo;&ldo;还不错。&rdo;说起这个表演，成芸不得不想起一个人。而想起这个人，成芸忍不住乐了出来。&ldo;小张。&rdo;&ldo;嗯？&rdo;成芸转过头，&ldo;我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rdo;张导下意识地看她，一脸地好奇，成芸带着笑意回想昨晚的场景，&ldo;我在那场表演里，看见个熟人。&rdo;好像不对……&ldo;其实也算不算熟人，但是‐‐&rdo;&ldo;周东南吧。&rdo;张导马上接上了。&ldo;？&rdo;成芸有点惊讶，&ldo;你知道？&rdo;&ldo;知道啊。&rdo;张导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能抓住成芸好奇心的事，面都顾不上吃了。&ldo;他经常给我们旅行社干活，我们互相都有了解的，我们社的司机跟他比较熟。&rdo;&ldo;他一直在这边演出？&rdo;&ldo;也不算。&rdo;张导想了想，说，&ldo;看他的时间安排，他偶尔弄点这个偶尔弄点那个，哎呀反正都干不长。&rdo;&ldo;在你们那也干不长？&rdo;&ldo;干不长，他是上个月才来的，之前都在别家干。可现在弄出这么一出，回去也别想再‐‐&rdo;张导忽然停下，看向成芸，她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可成芸并没有表示什么，还是淡淡的神色，&ldo;因为他抢了旅行社的活？确实有点不懂事。&rdo;张导看成芸没有生气，才说：&ldo;他这人吧……哎呦我说不好。&rdo;她好像在回想周东南，脸都忍不住往一起皱，&ldo;成姐，我这可不是背后说人坏话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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