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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第1页）

&esp;&esp;“一个个本应自由的灵魂，从出生前就已经注定了立场与人生……”‘希萨’忧郁叹息，“你们不觉得这太残忍了吗？”

&esp;&esp;异魔伊波恩沉默不语，‘指挥官’却淡淡道：“身为‘科密斯特’的一部分，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那一个。

&esp;&esp;“以及……‘不败之地’？这话说的太满了，希萨。”

&esp;&esp;‘希萨’轻笑一声，张口欲言，身边却猛地炸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esp;&esp;她即刻闭嘴，转头一看，震惊的发现，雾柱之中，超过一半的投影破碎，正在‘生命之绿’的支持下进行重组。

&esp;&esp;而‘生命之绿’本身同样受到了严重打击，如果不是因为身上缭绕着一股虚幻烟气，那烟气又在持续不断的为它削减外界冲击，它恐怕已经死了！

&esp;&esp;“这世上，没谁能长久‘立于不败之地’。”‘指挥官’慢悠悠道，“我知道，你们很疑惑，为什么我不让它们准备完善再去突袭，更好的为另一支小队打掩护……”

&esp;&esp;‘希萨’深色紧绷，沉默不语。

&esp;&esp;“……因为出力太大的话，这就不是试探与掩护了，”‘指挥官’轻声道，“而是送上门去，自取灭亡。”

&esp;&esp;“难道‘解限体’真的就那么强大？”‘希萨’快速问道。

&esp;&esp;“‘解限体’是当年那个构想中，‘我们’最完美的形态。”‘指挥官’道，“无限无制，自由心控。

&esp;&esp;“而除此之外，无论是‘觉醒’还是‘升华’，亦或者如今被你们称为‘变化’或‘升变’的‘堕变’，都只是为了达成这一状态。无论先天还是后天，只要真正步入那个领域，我们就将挣脱束缚……”

&esp;&esp;“所以，就连你们自己，都要称那个过程为‘堕变’？”异魔伊波恩忽然出言发问，“你们很清楚，那是在‘自甘堕落’？”

&esp;&esp;“有时候坠落并非放弃。”‘指挥官’缓步走来，话语意味深长，“或许那只是上升前的最后一步。”

&esp;&esp;它，或者‘他’说着，看向黑色雾柱。

&esp;&esp;雾柱里模拟的金色亮光照亮了他的面甲，还有眼洞下两点燃烧的赤红火焰。

&esp;&esp;如果雷廷在这里，他绝对能感知到，那不是什么火焰，而是冰冷而炽烈的、扭曲的执念。

&esp;&esp;“为了躲避那永恒的毁灭，‘我’的‘同胞’提前毁灭了自己的形体，但我想，‘我’并不在意他们……”

&esp;&esp;他双手撑桌，注视着那些监控雾柱正中间，那道耀眼的金色光芒，轻声道。

&esp;&esp;“……‘我’只想要那些生命延续下去，作为他们自己而延续下去。

&esp;&esp;“那些弱者，那些无法为自己而战的人，我为保卫他们的未来而战，为此甘愿牺牲自己的一切。”

&esp;&esp;“……当然，只是……曾经如此。”

&esp;&esp;他哼笑一声。

&esp;&esp;“‘我’堕落至此，不是为了再去燃烧自己、照亮别人。”他说，“我是要成为这伟大黑暗的‘指挥官’，直到我重回星空，让那个世界，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esp;&esp;……

&esp;&esp;“这个世界有一块不小的空缺，不填就是毁灭，总得有人把它填上。”咖啡馆里，伊文海勒注视着窗外往来行人，眉眼怅惘，“而我……也是其中一部分？”

&esp;&esp;“或许。”雷廷不置可否。窗外阳光炽烈如盛夏，透过窗棂照落在他脸颊上，为他勾勒出锋利的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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