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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第3页）

&esp;&esp;屋内物品摆放的十分齐整，不见任何打斗痕迹，临江的窗户亦关的紧紧的，霍危楼内外翻了翻书册锦被等物，未发现任何异常，而书案之上的戏本子还打开着，仿佛主人刚刚离去稍后便要回来……

&esp;&esp;一切都再寻常不过，可李玉昶却死了。

&esp;&esp;查看完李玉昶的屋子，霍危楼刚带人下了楼，便见路柯迎了上来，见面路柯便道：“侯爷，昨夜玉春班最后一个见玉老板的人是柳慧娘。”

&esp;&esp;霍危楼眉头一皱，“带过来。”

&esp;&esp;柳慧娘被带到霍危楼跟前之时，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得知了霍危楼的身份，亦不敢像在霍轻泓面前那般耍些小心思，只十分恭顺的哭诉，“昨夜唱的好，老爷后来和沈老板多喝了几杯，后来老爷兴致高，说要和民女讲戏本子，老爷新写了一个戏本子，他说这戏本子让民女唱，必定能火遍大江南北，民女自然高兴，便和老爷在民女房中一边吃酒一边论戏，后来看老爷醉了，民女便先将老爷送了回去——”

&esp;&esp;“将老爷送回去之后，民女又回到了自己房中，民女想着老爷想让民女在京城唱这出戏，也很有些高兴，回了房，民女忍不住练了练嗓子，这一练便是快两个时辰。”

&esp;&esp;柳慧娘越说越是哭的泪眼婆娑，“民女万万想不到，昨夜便是诀别，以后再也听不见老爷给民女说戏了……”

&esp;&esp;她哭的我见犹怜，可霍危楼却漠然看着她，只是问她，“你送李玉昶回去的时候，可有人瞧见？可有人为你作证？”

&esp;&esp;柳慧娘摸了一把眼角，“有的，卢青看见的，就是我们戏班子的生角儿。”

&esp;&esp;“传卢青来。”

&esp;&esp;霍危楼令人传来卢青，刚见到此人，霍危楼只觉得有些面熟，想来是哪一折戏他上过台，只是她们上台皆是装扮过，且他对戏目不感兴趣，自然也记得不算清楚。

&esp;&esp;霍危楼本不以为意，只问，“昨夜柳慧娘送你们班主回去的时候，你看见了？”

&esp;&esp;卢青生的颇为清俊，闻言也十分泰然的道：“回侯爷的话，小人的确见慧娘送老爷回来了。”

&esp;&esp;霍危楼本对卢青并无几分质疑，可此人一开口，他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他问卢青，“在戏班内，你和哪位旦角儿的关系最亲近？”

&esp;&esp;三株媚06

&esp;&esp;此问令卢青微微一愣，卢青恭敬的道：“在下与班中几位旦角儿都唱过几折，因此关系都算亲厚。”

&esp;&esp;霍危楼眼底微暗，却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昨夜见柳慧娘送李玉昶回来之时，是何种情形？”

&esp;&esp;卢青闻言立刻回想道：“老爷口中哼着唱段，乃是他为慧娘写的《还魂记》，面上十分高兴，只是人却喝的有些晕了，脚步有些不稳，慧娘将他扶进门的时候，将门撞的响了一声，在下就住在老爷隔壁，听到动静便出来看了看。慧娘将老爷扶进去，又说了两句话，而后便关上门出来了……”

&esp;&esp;霍危楼狭眸，“你们都称李玉昶为老爷？”

&esp;&esp;卢青点头，“是，小人们都是老爷一早买来的，有的在府中练了五年，有的练了十年，是要练好了才能登台的。”

&esp;&esp;霍危楼又道：“你和李玉昶住的近，昨夜可还有什么怪事发生？”

&esp;&esp;卢青略一想，犹豫着道，“在下也不知能不能叫做怪事……”

&esp;&esp;霍危楼凝眸，“说。”

&esp;&esp;卢青便道：“昨夜慧娘离去之后，在下也进了门，隐约之间，在下似乎听到了有什么动静，似乎是老爷他开门出去了，不过在下开门朝外看，却又见廊道之中无人，而老爷的门也是关着的，当时已经很晚了，大家都歇下了，廊道之中光线晦暗，在下也未多想，便继续睡了，后来在下睡着了，便什么都不知了。”

&esp;&esp;李玉昶喝醉了却又出了门？

&esp;&esp;“那时是何时？”霍危楼又问。

&esp;&esp;“应当……已经是二更过半时分了。”卢青回想了片刻，语气颇为肯定的道。

&esp;&esp;霍危楼盯着他看了片刻，又看了看站在几步之外的柳慧娘，没再多言的摆了摆手，随后想到那月娘，霍危楼又问路柯，“昨夜月娘在做什么？”

&esp;&esp;路柯忙道：“戏演完了之后，她去看了宋媚娘，而后二更天不到便回房睡下了，和她住在一起的春琴可以作证，属下已问过春琴了，是真的。”

&esp;&esp;霍危楼也不知怎地想起了月娘，大抵是那夜所见的月娘一脸漠然冷意，有对他们戒备非常，总让人觉得她少有亲善之意，“李玉昶周围除了卢青之外其他的船客也一并问一问，尤其问问二更天前后，他是否出去过。”

&esp;&esp;路柯领命而去，霍危楼便又回到了薄若幽验尸的杂物房。

&esp;&esp;刚走近，便见霍轻泓站的更远了，仿佛在避讳什么，明归澜坐在轮椅上，挨着围栏，也眉头微蹙着，霍危楼眉梢一挑，又往前走了一步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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