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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第3页）

&esp;&esp;她还是坐在院子里，不同的是，身旁没了那一架子绣球，也没了做绣球的妇人，而她的脖子上却挂了一个她昨天看中的小绣球。

&esp;&esp;“真好看！”段西西抓起挂在脖子上的绣球，拿起来对着刚升起来的太阳晃了晃。

&esp;&esp;“西西过来吃饭了。”身后有人在喊她。

&esp;&esp;段西西赶紧转头跑进屋里，桌上放着一竹匾彩色的糯米饭。

&esp;&esp;那是浸泡了一夜的糯米做出来的五彩糯米饭，摆成圆形，从头到尾依次是红黄白黑紫。

&esp;&esp;“给，西西快吃。”妇人每样依次抓取一份捏成饭团，放到段西西的手里。

&esp;&esp;段西西接过来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嘴都是糯米的香味。

&esp;&esp;“吃完了我们去歌圩看对歌去。”

&esp;&esp;段西西吃完最后一口糯米饭，好奇地问：“什么是对歌？”

&esp;&esp;“这个嘛，你去了就知道了。”

&esp;&esp;吃完饭的妇人锁好屋子，带着段西西出门，街上的人很多，大家都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esp;&esp;段西西远远地就看见一块空地上搭了棚子，聚集在空地上的人们依次分为三拨人，两拨互相对歌，另一拨则作为观众。

&esp;&esp;段西西还没走近，嘹亮的歌声便传了过来。起初她还听得懂，后面就听不懂了。

&esp;&esp;她问妇人说：“他们在唱什么？”

&esp;&esp;妇人笑了笑说：“听不懂就算了，待会儿我们看他们抛绣球去。”

&esp;&esp;妇人领着段西西爬上山坡，他们的抛绣球活动才刚开始没几分钟。

&esp;&esp;男女两队各派出一人相向对立，女的拿着一个绣球，拽着棉绳旋转多圈后抛了出去。

&esp;&esp;对面的男人仰头盯着抛过来的绣球，双脚左右移动，却最终差了一点没接到。

&esp;&esp;段西西叹了一口气说：“真可惜，差一点就接到了。”

&esp;&esp;然而没接到球的男人却一点也不难过，他把地上的绣球捡了起来，还系上了一个小巧的物件，交还给对面的女人。

&esp;&esp;女人同样绑了一个小玩意，再抛回给对方。

&esp;&esp;周围观看的观众突然唱起了歌，那一对男女在歌声中下了场，换了另一对男女上场。

&esp;&esp;段西西看不明白，她忍不住问妇人说：“他们是输了球才要退下来的吗？”

&esp;&esp;“哪里呀，他们是看对眼了才下场的。”妇人笑着说。

&esp;&esp;“哦。”段西西挠了挠后脑勺，有点看不明白，于是她一边抓着胸前的绣球把玩，一边在周围走来走去，听一听嘹亮的歌声，尝一尝别家的糯米饭。

&esp;&esp;这场对歌持续了多久，段西西便听了多久，吃了多久。

&esp;&esp;快到散场时，妇人气喘

&esp;&esp;吁吁地找到段西西说：“你跑到哪儿去了？害得我一顿好找，快跟我回家去。”

&esp;&esp;“对哦，要回家。”段西西喃喃自语，跟着妇人一起走。

&esp;&esp;走了一会儿，段西西停下脚步，后知后觉地说：“不对，我应该要去找哥哥才对。”

&esp;&esp;话一说出口，段西西猛地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自己的手臂，她猛地抬起头来，然后才发现她还坐在房车里，手臂上被自己的脑袋压出来一道红印子，脚下的飞飞啃着骨头玩具，而坐在对面的段扩仍在专心地修照片。

&esp;&esp;“哥哥，我睡了多久呀？”段西西擦了擦嘴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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