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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3页）

&esp;&esp;楼上的人早已经噤声，黎簌不愿意这么算了，挣扎着要往回冲，被靳睿捂着嘴也不消停，在他手掌下愤怒地嚷着。

&esp;&esp;最上头的时候，还咬了靳睿一口。

&esp;&esp;老实说，这一口咬得挺狠。

&esp;&esp;靳睿皱了下眉，捂着她嘴的手没松。怕她把脚踝伤折腾得更严重，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大步跑下楼，塞进等在楼下的出租车里。

&esp;&esp;车门关上，黎簌仍然气得胸腔起伏：“你拦着我干什么！”

&esp;&esp;靳睿没回答，只吩咐司机开车。

&esp;&esp;“问你呢，你拦着我干什么！”

&esp;&esp;黎簌气得眼眶发红，很激动，语速也快，“你根本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你要是听到”

&esp;&esp;“我听到了。”靳睿缓缓回头，打断黎簌。

&esp;&esp;他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只是目光有些嘲讽，“我早在十年前，就听过，比这个更难听的也有。”

&esp;&esp;那时候他也像黎簌现在这样，急于为母亲辩白。

&esp;&esp;他比黎簌更加激动，喊得更大声，却没有人要听。

&esp;&esp;除了黎簌的姥爷，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为他妈妈说话。

&esp;&esp;只不过，时隔十年时间，他遇到了第二个为陈羽辩白的人。

&esp;&esp;车子开过泠水河的桥面，驶入被阳光普照泛起金色的街道。

&esp;&esp;黎簌慢慢冷静下来，看着仍然戴着耳机的靳睿，试探问：“你没在听歌么？”

&esp;&esp;“按了暂停。”

&esp;&esp;“什么时候？”

&esp;&esp;“遇见你的时候。”

&esp;&esp;他听见了，张阿姨和李阿姨说的那些，他都听见了。

&esp;&esp;可靳睿没有她这么激动，只靠着座椅靠背：“别去和她们吵，这种事你没有那么专业，还往回跑，脚又不疼了？”

&esp;&esp;“可是她们说了小羽阿姨她们凭什么这么说，她们又没看见，凭什么拿别人的名声造谣！”

&esp;&esp;黎簌气得狠了，咬牙骂了句脏话，“简直不要脸！”

&esp;&esp;家属楼开到泠城三中，也就十几分钟路程，碰上红灯多的时候，会稍微慢一些。

&esp;&esp;泠城市这座小城，永远不会堵车，司机把车子刹在红灯路口。

&esp;&esp;黎簌随刹车惯性晃了晃，等情绪彻底过去，理智些才想到，也许更难过的人，是靳睿。

&esp;&esp;她问他，你小时候就听到过么？这样的话？

&esp;&esp;“嗯。”

&esp;&esp;靳睿看她一眼，“你没听到？”

&esp;&esp;记忆里，那天明明她也在场，她难道什么都没听到？

&esp;&esp;黎簌摇头：“我这是第一次听。”

&esp;&esp;她想了想，安慰地说了一句，“你别往心里去，楼里的阿姨们就这样，爱嚼舌根。当年我爸妈离婚，她们也背地里说了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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