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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节（第3页）

&esp;&esp;“但当地人否认神药的存在，并声称他们的到来会触怒神明。领队的将军十分愤怒，抓捕了许多当地人，严刑拷问。最终，有人在威逼利诱下说出了实情，秘密就藏在黄昏森林，神明不可战胜，唯有来自天空的火焰，能使祂安眠。”

&esp;&esp;小弗兰克说：“那一天，雷击中了森林的树木，士兵们往上浇着汽油，火焰以极其可怕的速度燃遍整座森林，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而起，动物们哀嚎着逃跑，树木化为焦炭，入侵者用枪炮征服了这片土地，可他们并不知道……”

&esp;&esp;“这并不是结束。”他转过头，盯住简静的眼睛，“窃居了神明的国度，所有人都会遭到报应，血债，必须以血偿还。”

&esp;&esp;简静明白了。

&esp;&esp;她问：“凯丽、五个孩子，还有后来的人，都是谁杀的？”

&esp;&esp;“他们是献祭给神的羔羊。”小弗兰克不以为然，“你追究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esp;&esp;简静道：“既然我们已经同为神的仆人，告诉我真相也没有关系吧？”

&esp;&esp;小弗兰克冷淡道：“献祭自然是由神的仆人完成的，等你完成仪式，也必须这么做。”

&esp;&esp;简静心中一动，做出艰难抉择的样子：“那么，威廉？”

&esp;&esp;她的答案令小弗兰克很满意，他说：“他不行。”

&esp;&esp;“为什么？”

&esp;&esp;“他的灵魂已经不再纯净。”

&esp;&esp;什么玩意儿？能不能说人话？？简静摁住额角，强压下心头的烦躁，问：“什么样的人……”

&esp;&esp;“到了。”小弗兰克打断她的提问，停驻在一个洞穴前。

&esp;&esp;洞口不大，最多只允许一人通过，里面吹出丝丝缕缕的阴风，夹杂着泥土和草木的味道，不难闻，但有股说不出的齁劲儿。

&esp;&esp;小弗兰克走了进去：“跟上。”

&esp;&esp;简静丢下珍珠，踩一踩，跟随而入。

&esp;&esp;这是一个奇异的纯白洞穴，好像由无数没有杂质的大理石拼接而成，几乎看不到缝隙。

&esp;&esp;通道高而窄，以人的尺寸来说，略微逼仄了些，也太高了一点。

&esp;&esp;简静抚摸墙壁，感受到了岩石独有的粗糙和冰冷。如此平整的肌理，完全看不到工具的痕迹，但这么工整的规划，又不可能是自然生长的结果。

&esp;&esp;“这是什么地方？”她问。

&esp;&esp;小弗兰克不作声，往里走，不断往里走，直到进入一个广阔无比的大型洞穴，头顶，一束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来，点亮了黑暗的地下世界。

&esp;&esp;“欢迎来到白色国度。”他展开双臂，“向神明献上你的忠诚吧，新娘。”

&esp;&esp;简静仰起头，面前是一棵巨大无比、耸入苍穹的巨树。

&esp;&esp;巨人树

&esp;&esp;雨夜的树林，一只幽灵似的羊在前方带路，恍如幽冥使者，勾了人的魂魄去往地狱之门。

&esp;&esp;江白焰感受到了无法描述的恐惧。并非因为可怖的森林，也不是源于奇异的白色羊羔，而是此情此景，触动了他内心最害怕的场景。

&esp;&esp;就如他对简静说的，鬼屋的胆小人设，并不都是假的。

&esp;&esp;他确实很怕黑。

&esp;&esp;小时候做噩梦，他最害怕的梦境，就是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甚至没有其他人。

&esp;&esp;偏僻漆黑的房间，杳无人烟的乡下，荒郊野外的山林。

&esp;&esp;无论他怎么喊怎么叫，都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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