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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3（第1页）

&esp;&esp;苦艾酒赞叹道：我开始喜欢他了。

&esp;&esp;所有。左弦坐在他的对面，扫过那些刚油炸出来的薯条，里面有一些已经开始变软了，软趴趴地贴在盘子上，又很快被揪走，你的同伴、经历、过程，还有任务等等。

&esp;&esp;张信鸿不解地皱起眉头来：你知道这个要干嘛？既然你们已经总结出规则，那么拿东西，下车，回家，就完事儿了。不过他很快就变得恍然大悟起来，我知道了，你就是电影上那种拯救世界的主角，在别人跑跑龙套的时候，你负责解密之类的。比如我们努力活着，而你要跑进去找疫苗。

&esp;&esp;木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esp;&esp;我在努力。左弦啼笑皆非。

&esp;&esp;张信鸿又点了一杯柠檬水，他沉思片刻，似乎在总结什么：我们最早出现在弗朗戈，总共十七个人，总时长一个月。当时弗朗戈变得非常混乱，火车日常（02）

&esp;&esp;木慈是在看到门缝里冒出来的烟时感到不对劲的。

&esp;&esp;一瞬间脑海里涌过无数念头，最后定格在高三生那张稚嫩的脸上，他立刻走了过去。

&esp;&esp;出乎意料，他很快就敲开了温如水的门，然后看到了地上燃烧着的火盆，显然跟自杀还有放火没有任何关系，于是声音被卡在了喉咙里。

&esp;&esp;温如水微微笑着看他，尽管木慈什么都没说，她也已看出来意：你以为我在做什么？自焚吗？

&esp;&esp;木慈说不出话来，他眨了眨眼，目光又落在那些被放在地上的照片，缓缓道：你在烧东西？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闯入了一个非常隐秘的私人空间，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

&esp;&esp;是啊。温如水没有把他关在门外，而是轻轻招呼了声，嗓音低哑，进来坐坐吧。

&esp;&esp;木慈笨拙地在外面呆了一会儿，觉得就这么掉头离开未免太不礼貌，只好跟进去。

&esp;&esp;房间里的照片，多到木慈无法想象的地步，它们曾经环绕着温如水，像是天穹上的无数星斗，带给她勇气，鼓励着她不断地走下去，而现在，那些照片空落落地将曾经的温如水定格在上面，却又残忍地抹消所有过往。

&esp;&esp;那些照片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esp;&esp;温如水已经把妆容卸掉了，看上去比往常更憔悴，也更冷酷坚硬，她将相片一点点放入火盆之中，直到它们彻底被烧成灰烬，才放下一张，像是生怕大火没能烧得彻底：给我倒杯水吧，在火边太久，烤得我眼睛都干了。

&esp;&esp;木慈笨拙地应了一声，顺从地被支使着去倒了两杯水过来，目光扫过温如水的房间，空空荡荡，出奇地感觉到一点熟悉，像是像是曾经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esp;&esp;你还好吗？木慈努力把声音放得很轻，他不是很擅长安慰人这回事，不过起码比左弦做得好，我没有别的意思。

&esp;&esp;我知道。温如水没有喝水，她轻声地安抚木慈，然后又放下去一张照片，过了会儿，她忽然说道，木慈，你受到过诱惑吗？

&esp;&esp;木慈一头雾水：诱惑？

&esp;&esp;是啊，就像是把你心里的某些东西彻彻底底放出来。温如水转头看着他，她的神态现在就像是即将皲裂的石膏雕像，布满裂纹，不论是那些该释放的，还是不该释放的。

&esp;&esp;木慈没有说话，他直觉温如水并不是真的要一个回答。

&esp;&esp;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一个新人都没有吗？果然，温如水很快又转移话题，看样子是对上个问题完全失去了兴趣。

&esp;&esp;木慈只好问：为什么？

&esp;&esp;我们这次的站点在一个小山村里。温如水凝望着他，没有回答，而是再次跳转到新的话题上去，这个山村困着一只被称为神明的怪物，每年村民都会举行祭祀仪式来满足它，避免它出现在世上。它以恐惧跟怨恨为食，所以他们会让祭品先饱尝痛苦，挖掉他的眼睛，割掉他的舌头，折断他的四肢，确保他的绝望跟恨意酝酿极致的那一刻，再挖出他的心。

&esp;&esp;据说这样，怨气就会凝聚在心脏上，成为最佳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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