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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第3页）

&esp;&esp;“或许有，或许没有。我与他，各有各的道理。”

&esp;&esp;“你要不要去见他？”

&esp;&esp;霁霄淡淡道：“不必见。”

&esp;&esp;“为什么？”

&esp;&esp;“如果他没有参与，我不想牵连他。如果他有，我不想再见他。”

&esp;&esp;孟雪里想了想：“有道理。”

&esp;&esp;孟雪里认真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知道今晚我的问题都很蠢，但我必须要问。”

&esp;&esp;霁霄：“不蠢。”

&esp;&esp;孟雪里：“如果我和你师兄同时掉进鬼火深渊，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esp;&esp;霁霄略惊：“二十年前，鬼火深渊已被我封印，你们为什么还会掉进去？”

&esp;&esp;孟雪里：“……我忘了。那换一个问题。”

&esp;&esp;他连换十处地点，问题都没有成立，因为霁霄总有办法两人都救，或者说，掉进整个门派，霁霄也有法子救上来一半。

&esp;&esp;孟雪里深吸一口气：“好吧，算了。”

&esp;&esp;霁霄温和道：“别想太多。今夜不要打坐修炼了，早点休息罢。”

&esp;&esp;道侣这种安慰方式，无法令孟雪里宽心，胡肆的突然到访使他心神不宁。他没有揣摩、猜测别人心思的习惯。这是他的短板。

&esp;&esp;深夜，孟雪里坐在观景台，看周身翻涌的云海，近在咫尺的月亮。

&esp;&esp;霁霄从身后走来，与他并肩而坐：“睡不着吗？”

&esp;&esp;“睡着了，又醒了。你呢？”

&esp;&esp;霁霄：“你在我隔壁，我感觉到你出来了。”

&esp;&esp;观景台万籁俱寂，只有风声过林。

&esp;&esp;孟雪里望着霁霄，怔怔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将长春峰升上天空，远离人间，像天湖大境一样。不，比天湖大境更像世外桃源。

&esp;&esp;“我们俩就在长春峰，四季花开，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不去找别人，别人也找不到我们。管他人界还是妖族，那些纷纷扰扰，全都不理会了。”

&esp;&esp;霁霄轻轻抚摸他后颈。

&esp;&esp;孟雪里心血来潮，冲动追问：“你说，会不会有这一天？”

&esp;&esp;最痛苦不是失去，是失而复得，如果，他从来不曾与霁霄互通心意，不曾有过此刻的美好，便不会患得患失。

&esp;&esp;相爱让最英勇的战士露出软肋。

&esp;&esp;孟雪里不能想象再次失去霁霄。

&esp;&esp;月色怡然，心爱的道侣在怀中，换了旁人，总会说两句好听的话。

&esp;&esp;霁霄还是认真想了想，摇头道：“不行。”

&esp;&esp;“你不能骗我一晚上？”

&esp;&esp;霁霄看小道侣表情不对，双眸湿润可怜兮兮，心软补充道：“真的不行。”

&esp;&esp;孟雪里毫不失望，心道果然如此。如果霁霄答应，便不是霁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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