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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sp;&esp;仅仅是后世福报，那前世过于可怜了。

&esp;&esp;沈策说：“命理上，‘将星’和‘华盖’常出现在同一人身上。命有将星的人，文武兼备，位高权重，是国之栋梁。命有华盖的人，才学傲人，命多孤寡，最好的解法是为僧为道。”

&esp;&esp;“出家？”

&esp;&esp;“你也可以当作是避世隐居。”

&esp;&esp;他不管哪一世都是将星华盖，受华盖影响，常为过房之子，有入赘孤寡的命数。

&esp;&esp;倒像在给她讲自己的命盘。

&esp;&esp;沈策离开了那个展柜。

&esp;&esp;她对那把刀恋恋不舍望了一眼，跟上沈策的脚步。沈策似乎不打算让她多看这里，起码今夜不用细看。“你还没说他叫什么？”

&esp;&esp;“谁？”他好似不懂。

&esp;&esp;“刀的主人。”她追问不舍。

&esp;&esp;“不可查，一个族谱上都没有的人。”

&esp;&esp;“那你怎么知道这些刀剑的名字？”连主人的名字都不可查。

&esp;&esp;他但笑不语。

&esp;&esp;通常这种笑容是在告诉她，刚说的多半是假。

&esp;&esp;唯独这一回，她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环绕着刀剑的故事。

&esp;&esp;二楼有两个女孩子在收拾，见他们来了，其中一个笑着说：“都准备好了。”

&esp;&esp;言罢，自行离开。

&esp;&esp;二楼多一半是直通天花板的书柜，其中真本、善本和手抄本有数十万册，不止和沈家有关，还是数代收集的古籍，包括不少手稿孤本。这楼里的东西从未公示过，战乱年代，一部分藏书因为轰炸被烧毁了，颇为可惜。

&esp;&esp;书架这边，开着抽湿机和空调。

&esp;&esp;临东的一间房，摆着书桌和茶座，供人休息。

&esp;&esp;墙壁上有人挂好了一张占满墙壁的宣纸，笔墨也备好了，她猜，他带自己来想写字？

&esp;&esp;沈策说：“两个沈家约定过，要十年一祭祖。十年前是你表外公为主，这一次是我们牵头。我这次会把私家藏品捐出一部分。不止是我们，沈家的世交，也会一同做捐赠。”

&esp;&esp;离上次祭祖竟十年了。

&esp;&esp;“那两把刀剑也要捐吗？”她的心早已成鞘，把它们的影子收到了心底，舍不得。

&esp;&esp;他静了一霎。二楼的灯仿佛也暗了。

&esp;&esp;“它们也许更愿意守着这里。”他说。

&esp;&esp;他背过身，提笔蘸墨，先将黄河、长江勾画，再点长安、洛阳、柴桑和建康。

&esp;&esp;“这一次捐赠以沈家藏品为主，大多在汉之后、隋之前。”

&esp;&esp;笔锋带墨，落在纸上，为她勾出了那一幅早消失在时空长河中的年代：“汉地中部是我族起源，常叫它中土、中华，或华夏。”

&esp;&esp;立在宣纸前的男人，画的是曾经在军营、王府常年悬挂的天下版图。

&esp;&esp;“汉之后，中土分合不息。沈氏壮大时，天下五分……”

&esp;&esp;他的笔锋略顿——

&esp;&esp;而有两地盘踞雄兵不可掠侵，北有长安周生，南有柴桑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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