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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3页）

&esp;&esp;“锦珊说，你们家长辈都回去了，家里有事？”梁锦华最后问。

&esp;&esp;沈策点点头，带昭昭走了。

&esp;&esp;这一次不像上回要接送客人，只有兄妹俩，坐的是沈策的小游轮。

&esp;&esp;他在舱里换上要见长辈的西装，从镜子里端详自己的脸，找到一副备着的黑色的半框眼镜，擦擦镜片，戴上。昭昭想到老阿姨的话，环他的腰：“戴眼镜更不像好人。”

&esp;&esp;“是吗？”他笑。

&esp;&esp;下一刻，她脸上有镜片的凉，压在皮肤上。

&esp;&esp;镜片的凉意，让这亲吻变得内敛，安静。沈策要摘掉眼镜，她不许，亲糊了镜片，他取下放到洗手池旁。“你在马场吃醋了，梁锦荣和我说话的时候？”她搂他的脖子。

&esp;&esp;“你说是，就是。”

&esp;&esp;“他都没我高，有什么好吃醋的。”

&esp;&esp;沈策点头：“有道理。”

&esp;&esp;“哥。”她叫不够他似的。

&esp;&esp;“嗯。”他照例，答应着，从不厌烦。

&esp;&esp;“你说，像我们这样谈恋爱正常吗？”始终想抱，亲不够。

&esp;&esp;“正常不正常，不都一样，”他答，“没人管得着你。”

&esp;&esp;“会腻吗？”天天吃一种东西，再好吃也会腻。

&esp;&esp;“不会。”

&esp;&esp;“也许久了，就不新鲜了。”

&esp;&esp;“你可以试试，”他笑了，“试试二十四小时和我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只这一件事，做十年。再看看我是不是骗你。”

&esp;&esp;她心动了，盯着他，如同一个昏君盯着美人。心里把古代祸国殃民的美人典故都过了一遍，设想着，如果沈策喜欢听裂帛之音，她也一定乐意广集天下名贵丝绸，天天撕给他听。为他建宫铸台，为博他一笑，山遥水远地送天下的荔枝来……

&esp;&esp;“在想怎么养我？”沈策忽然问。

&esp;&esp;她抿嘴笑着。

&esp;&esp;头发被他摸了摸，他把那个眼镜重新擦干净，戴上。

&esp;&esp;镜子里的昭昭，背靠着推拉门，望着他。他从镜中望着她。

&esp;&esp;一切如昨，归家前车祸受伤，她脸上的伤疤，许多微妙的细节，让他无法忽略……过去的他死于二十六岁，而今，又到了这一年。他猜，这一年不会好过。如果没逃过此劫，最怕的是她接受不了。别的，倒也无所谓。

&esp;&esp;五点，他们到了澳门。

&esp;&esp;沈叔叔早叫人等在一楼大厅里，让兄妹俩到了，不用上楼，先去一楼的书房。

&esp;&esp;“难怪你要特地换衣服。”她悄声说。

&esp;&esp;“一会儿少说话，听着就好。”沈策叮嘱。

&esp;&esp;难道是过年的规矩，小辈要在祖辈书房被训话？昭昭被他嘱咐的不安，和沈策一道进书房外套间的会客厅。没人，人声都在隔壁。

&esp;&esp;沈策带她进隔壁的大会客厅，这是过去曾祖父用的，常年挂锁，没大事不用。

&esp;&esp;她婚宴时来，只见书房和套间会客厅，没机会见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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