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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esp;&esp;我只点了五千，将剩下的钱放回到牛皮纸袋，重新放到了金玉的桌面上。

&esp;&esp;金玉躺在床上，看到了我的动作，他问我：“你就收五千啊?”

&esp;&esp;“我也就借了你五千啊？”

&esp;&esp;“你不会算利息么？”

&esp;&esp;“五千块钱有什么利息啊。”

&esp;&esp;金玉气得坐了起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你真是个木头脑袋。”

&esp;&esp;我没理会他，在我看来，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说什么，其实对我而言没什么妨碍。

&esp;&esp;自那以后，他就时不时地在我身边乱晃，有时候非要请我吃饭，有时候非要带我出去玩，我大部分邀请都拒绝，少部分邀请会答应。

&esp;&esp;江湖开始流传起我和金玉的绯闻，不过我很清楚，我和金玉之间并不存在任何暧昧的可能——因为金玉本质上就是个看脸看身材的花心萝卜，我之后又撞见几次他和不同人搞在一起的模样。

&esp;&esp;他倒也“大方”，邀请我来一起“玩玩”，我的回应就是对他说：“做这种事时应全程带套，及时做hiv和其他病毒的抗原监测，发生高风险行为后应在限定时间内吃阻断药。”

&esp;&esp;这三句话说完，这两人基本也就萎得差不多了，金玉骂我“傻正经”、“老古板”，我回敬他一句“下半身思考的单细胞生物”。

&esp;&esp;再后来，就是我独立开发的软件赚了钱，卖了钱继续做软件，再卖钱再继续做软件，积累了

&esp;&esp;接连不断的消息音短暂地结束后，紧接着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未接电话，伴随着一段又一段的钢琴曲，齐康也仿佛终于积攒够了勇气，他问我：“谁的电话，要不要接一下？”

&esp;&esp;我反问他：“你要替我接电话么？”

&esp;&esp;我们目光交错的那一瞬间，我意识到，齐康也并非全然察觉不到我和金玉之间颇为“微妙”的关系，他总归也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了，又经历过一段婚姻，并不是什么毛头小子。

&esp;&esp;齐康犹豫了一会儿，抿了下嘴唇，说：“如果你让我接电话的话，我就接。”

&esp;&esp;我审视地看着齐康，他并不敢直视我的视线，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让他谨慎、让他怯懦、让他不敢去争取想要的东西。

&esp;&esp;然而，即便我自诩是个聪明人，却依旧很难看透齐康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在愤怒么？他在压抑愤怒么？还是，他在表演愤怒呢？

&esp;&esp;我盯着齐康看了一会儿，还是自己用左手接通了电话，顺手开了外放。

&esp;&esp;金玉的声音无比清脆，并没有醉酒后的痕迹，他问我：“到家了没？”

&esp;&esp;“没有。”

&esp;&esp;我只回答了两个字，金玉却听出了很多信息，他笃定地问我：“在车上，开了外放，你太太还在旁边？”

&esp;&esp;我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实话实说，有点无奈，又有点细微的愉悦。

&esp;&esp;“你有什么事。”

&esp;&esp;“喝醉了酒，得罪了你和你太太，打电话特地来道歉的。”

&esp;&esp;“那你道歉吧。”

&esp;&esp;“许皓然，你还真让我道歉啊。”

&esp;&esp;“那不然呢？”

&esp;&esp;“呵——”

&esp;&esp;我的注意力被迫转移了，因为有一只不属于我的手突兀地出现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接着电话看着齐康，他神色平静，仿佛他的手是有了独立的意识，自个非要跑到我这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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