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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第1页）

&esp;&esp;可当时皇兄能有什么办法？！

&esp;&esp;古代对天花没有任何有效的方法，如果不做出这般残忍的事，大江国可能亡国灭种！何况臣强君弱，她后来打听到，是当时大臣们在大朝会上强逼皇兄下旨的。

&esp;&esp;结果，锅却是皇兄一个人背。

&esp;&esp;她知道皇兄曾为此寝食难安，经常在噩梦中醒来，可见他心中有多内疚。

&esp;&esp;其实仔细想来，皇兄也不太适合做皇帝。

&esp;&esp;他是个性情中人，性子又烈，心肠还软，残忍，忍耐和容人之忍，他只具备最后一项。

&esp;&esp;所以有时候她常常觉得皇兄可怜，身子那么弱却担了最重的担子，还得时时克服自己的心魔，压抑自己的脾气。空有雄心，却接过祖宗留下的的烂摊子，壮志不得申。

&esp;&esp;可若非他这些年的努力，拼了命的支撑，大江早完蛋了吧？她现在哪里还当得成尊贵的国公主，早就是亡国公主了，不知会流落到何处，境遇有多凄凉。

&esp;&esp;现在的大江国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虽然富足，却极可能是过路财神，内忧外患能让大厦即刻倾倒，百姓创造的财富很可能易手。

&esp;&esp;所以，危如累卵了解一下？

&esp;&esp;“公主，您不知道我有多感激您。”李婆子哭了会儿，突然跪倒在赵平安面前，“因为您没有放弃东京城，也没有放弃任何一个人，甚至包括小小。若在别处，若是别人，小小会以防万一

&esp;&esp;李婆子没回答，而是默默解开衣襟。

&esp;&esp;果然，虽然有肚兜遮挡，但可以看出前胸和后背有多处痘疤。还有，很多惨烈的烧伤。

&esp;&esp;“李大娘，你受苦了。”赵平安深吸一口气，“但是，你血液里有抗体。”

&esp;&esp;“抗体？”李婆子有些疑惑。

&esp;&esp;“就是抵抗天花疫症的药性，就在你血液里。”赵平安用古人熟悉的说法解释。

&esp;&esp;“那公主是想抽我的血吗？”李婆子吓了一跳，脸都白了，但很快咬牙道，“好，公主您若是需要，尽管抽我的血治病好了。就算抽干，我也没有怨言。”

&esp;&esp;“不，我不会抽干你的血，要了你的命。”赵平安笑笑，“血也不是随便能给任何人用的。”

&esp;&esp;血型啊什么的，她就不解释了，因为说出来也没人懂。

&esp;&esp;“反而，我心疼你当年的遭遇，但同时又佩服你。你经历了这么惨烈和不公的事，还能坦然对上司相呈。从地狱里逃出生天，还能本本分分的做事。性情没有偏激，更没有由此变得凶狠。李大娘，你的品性真是高洁，就算王公贵族中人向来标榜自己有品格，非低等贱民可比，但你却比他们强一万倍。”

&esp;&esp;“公主，您谬赞了。”李婆子有点不好意思了。

&esp;&esp;“不，你值得。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不会抽干你的血，但可能要用一些。”她回头想想，有没有从血浆中提取抗体的可能。

&esp;&esp;虽说血液中抗体很少，又缺少特异性，但搭配着她从前研究过，现在又被芳菲接手的黑科技，说不定也是一种救济办法。

&esp;&esp;而且，因为李婆子有免疫，就形成人群中的免疫屏障，实在是好事。可惜她之前不知道这件事，白白浪费了一只疫苗……

&esp;&esp;“随时听候公主吩咐！”李婆子神情坚定。

&esp;&esp;赵平安点头，正想再勉励她几句，就听床上的小小嚷嚷渴。

&esp;&esp;赶在赵平安过去前，李婆子抢先一步，把桌上温着的水送到小小唇边，面露喜色，“公主，这可是小小姑娘头一遭清醒，能说出让人听得清的字呢。”

&esp;&esp;赵平安也很惊喜，略走近了些。

&esp;&esp;小小的整个支持治疗方案是几个人认真研究的：唐太医和楼大掌柜商量着开了中药汤方控制高热和疼痛，赵平安又给她静脉注射了电解质等，还加了对应的抗生素。平时李婆子很注意护理，保持了小小的眼、口、鼻及皮肤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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