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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的手没有力气抓笔，约克逊医生说他没想到会恶化得那么快。亨利现在每天都在陪我，可我更愿意陪在你身边，我开始做噩梦，梦到我害你变成这样。

&esp;&esp;我在梦里惊醒，说着梦话，亨利和我说当初的事情与我无关，可我知道一定有关系。如果你真的受到伤害，我为什么不阻止？如果我不在现场，那么我为什么会离开你？

&esp;&esp;莉亚，你在梦里陪我跳舞，那年圣诞节的时候。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先离开，你总会找到我。就像我当年在蝙蝠洞发现你一样。

&esp;&esp;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我不记得你是怎么对我笑的了，偶尔会有你的声音在我脑海中浮现。莉亚，你能否看见这些信，现在你又在哪里？

&esp;&esp;我从不是个伟大的人，至少和你相比，我更加显得懦弱胆小。我害怕面对害了你的事实，我害怕这辈子再也不能见到你，我害怕你醒来也看不见我。

&esp;&esp;你是否会害怕，莉亚？不要怕，看看我写给你的信，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esp;&esp;我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样的，我是个教徒，但并不虔诚。不过活到我这个年纪，死亡已经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坠落到永远的噩梦。

&esp;&esp;卢卡斯

&esp;&esp;真相（三）

&esp;&esp;即便是蝙蝠侠也没有想到，他按照画像上的线索，最终找到的确实卢卡斯韦恩留给莉亚的十封信。从第一封长信中深深地怀念，到最后一封短信的字体潦草模糊，仿佛能看到弥留而苍老的男人是怀着怎样的遗憾和不舍离世的。

&esp;&esp;人类的生离死别都有期限，在很多虔诚的教徒看来，深爱的人最终总能在天堂相见；而对于无神论者来说，人死后不过重新化为分子，说不定还能一起组成新生命的形态呢。

&esp;&esp;可卢卡斯和安德莉亚简直就是个悲剧。莉亚可不仅仅睡过了卢卡斯的一生，她这一睡就是几百年，直接就睡到了布鲁斯的时代。

&esp;&esp;一个等了一辈子，另一个睁眼就是永别。

&esp;&esp;不过布鲁斯总算搞明白他体内的妖血精华是怎么一回事了，如果安德莉亚是亨利的亲生母亲。她的妖族血统一定是代代流传在韦恩家的血脉中，直到在布鲁斯体内被激活，将他逐渐觉醒转化为半妖。

&esp;&esp;“你那个是什么表情，氪星人。”布鲁斯放下手中老旧泛黄的信纸，对表情怪异的克拉克就是眼睛一眯，挑起眉毛，他觉得现在很不爽。

&esp;&esp;“我没……咳咳，布鲁斯。”超人轻咳了几声，略略心虚地转过眼睛，迟疑道：“如果安德莉亚就是卢卡斯的妻子，亨利韦恩的母亲，那不也是你的祖先？”

&esp;&esp;“是又怎么样。”蝙蝠侠在暗自磨牙。

&esp;&esp;“可我看你之前把她当女儿养。嗨嗨，冷静点布鲁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氪星人被狠狠踹了一脚，他是钢铁之躯完全感觉不到痛，却因这力度而皱起眉头，焦急道：“你的脚没事吧，布鲁斯。”

&esp;&esp;韦恩家的主人咬牙，这点疼痛不算什么，但他刚才真是傻透了。傻瓜才会直接揍超人而不带氪石。不过转念一想，为了这么点小事动用氪石也太过了……果然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来哥谭和蝙蝠洞吗？

&esp;&esp;“怎么，大都会没有小猫在树上等着你救吗？你很空吗，小记者？”如果他敢说是，那么他很快就能收到《星球日报》派给你的紧急任务，来自韦恩大老板的直接指令。

&esp;&esp;趋利避害本能强大的超人干咽了下口水，摇头道：“可是莉亚……”

&esp;&esp;“哪怕她是韦恩家的祖先，那也是我们家的事情。”布鲁斯表现出强烈的控制欲。他确实需要好好和莉亚谈一谈，关于这些信，关于很久之前的事情。

&esp;&esp;

&esp;&esp;“我知道卢卡斯给我留了东西。”回到韦恩庄园没多久，就被布鲁斯堵住的安德莉亚接过那些泛黄的信件，眼神在熟悉的字体上停留了很久，悲哀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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