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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少女的粉唇翕动，“话…话本上，我在话本上看来的。”

&esp;&esp;他觉得有些许好笑，那些个歪史野册能讲个什么，“话本上还说什么了？”

&esp;&esp;她倒是被他给问住了，歪着脑袋，细细的食指拖着下巴思忖一会，“话本上还说男女姻缘，应讲门当户对，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esp;&esp;“你在哪里看到的话本子？”商濯的眉头蹙得越发厉害了。

&esp;&esp;“班子的书铺里，还有一些是在货郎的摊上，一个铜板就能看一个时辰，只要你不将书弄坏，他不会额外收你的银钱，好的地方是口渴了有水喝，不好的地方是没地方坐下，只能或靠或蹲在摊位附近，不能走远。”

&esp;&esp;因为货郎摆摊的地方旁边有口井，口渴了，打井水喝，旁边还有个阿婆支的馄饨摊。

&esp;&esp;先前见到商濯的字写得很好，她略失神的片刻，想过带他去支摊卖字替人抄书，让他还钱。

&esp;&esp;莫临关虽说比不上汴安寸土寸金，可四处来的小摊贩很多，摆摊设点也是要按着官府划分的寸地行事，每日都有捕快在摆摊的地界监察行走，若超出一星半点，那也是要多交钱的，若是不交钱，便会将你给赶走。

&esp;&esp;阿滢曾经生过去摆摊卖些小摆件的念头，她会做些可爱的泥人，且不说能不能卖出去，打听到地租的费用她便打消了心思。

&esp;&esp;她说着说着就没了话，深思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商濯问她，她便都说与了他听。

&esp;&esp;“是，我还欠阿滢许多钱，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他逗她笑。

&esp;&esp;阿滢听出他话里的逗趣味，偏头，从他的大掌中挣脱出自己的脸庞，离他远了些。

&esp;&esp;盘腿坐在那处时的样子懒散毛躁，衣衫虽将她的雪肌包裹得严实，却有些微乱，商濯看着她的行径。

&esp;&esp;她当真是……很没规矩。

&esp;&esp;“殿下欠我的钱还是要还的。”钱财是钱财，情爱归情爱，她分得很清楚，情爱哪有钱财重要，情爱若是没了那便没了，至多难过失望，钱财要是没了，便是没了立身之本，行走于乱世，身上总要揣着几个子。

&esp;&esp;“还，必然会还，救命之恩也会还。”

&esp;&esp;“阿滢你不必担心，父皇母后很是开明，我的妻子只需模样周正，善良大方，懂些为人处事便可，不一定要世家贵女。”

&esp;&esp;“果真吗？”阿滢在心中细数他说的模样周正，善良大方，懂些为人处事……她勉强能对得上号吧？

&esp;&esp;少女睁大了眼睛，额前的碎发蹦起，看着活泼鲜动，呆萌可爱。

&esp;&esp;“果真，因此我不骗你。”男人勾唇。

&esp;&esp;阿滢没有再说什么了，商濯观察着她的情景，和之前相比，她的眉梢染上了几分愉悦。

&esp;&esp;“所以，阿滢信我。”他拉她的手过来捏在掌中。

&esp;&esp;她时常做粗活，指腹有些磨出来的薄茧，除此之外，绵绵软软，柔若无骨，生得也白。

&esp;&esp;“那……如果殿下骗我。”他说过不会骗她，阿滢想了想换了一种说辞，“若是殿下不娶我，那当如何？”

&esp;&esp;“不会。”他说。

&esp;&esp;还能如何？

&esp;&esp;阿滢不满意男人的回答，执拗看着他。

&esp;&esp;商濯摸着她毛茸茸的乌发，浅笑道，“阿滢要我如何便如何，可好？”

&esp;&esp;他的声音太过于温柔，少女的脸庞渐渐红了起来，又被他这样看着，她十分不自在，索性起身低着头往床尾下塌，“该、该起了。”

&esp;&esp;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商濯唇边的笑意加大。

&esp;&esp;热水很快就拿了进来，简略洁面漱口挽头发，外面守着的人道早膳已经备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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