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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3页）

&esp;&esp;大年初八这天，厨子过来找卫如流，呈上他列好的菜单。

&esp;&esp;卫如流扫了眼菜单。

&esp;&esp;这些天里，每一顿饭都有鸡鸭鹅肉，今日也不例外，但他从未在这几道菜上动过一次筷子。

&esp;&esp;他一把打掉菜单。

&esp;&esp;卫如流抬脚，牛皮做的靴子踩在菜单上，内力一震，轻碾两下，菜单便泯灭成灰。

&esp;&esp;厨师腿都吓软了，生怕下一个被这么踩碎的就是自己：“大，大人，我……我……”

&esp;&esp;卫如流冷声道：“接下来几天，别再做鸡鸭鹅肉。否则，我不介意让后院那些鸡鸭鹅们尝尝煮熟的人肉的滋味。滚！”

&esp;&esp;厨师煞白了脸，跌跌撞撞跑出去。

&esp;&esp;卫如流右手撑着额头，目光落到了放在桌面的那把无鞘弯刀上。

&esp;&esp;弯刀刀柄刻着的那行字清晰倒映入卫如流眼里。

&esp;&esp;——【赠吾儿如流】

&esp;&esp;像是想到什么，卫如流抄起无鞘弯刀，进入里屋，从墙上取走挂着的那张木质面具，披上大氅，骑着骏马出了卫府。

&esp;&esp;马蹄踏碎一地雪，蹄印自卫府绵延至慕府后门。

&esp;&esp;卫如流骑在马上，将怀里那张木质面具甩到听到动静出门查看的门房怀里：“送去给你们家二小姐。”

&esp;&esp;门房手忙脚乱接住面具，愣愣看向卫如流，被他那道如刀般锐利的目光震慑住，慌乱得都忘了问卫如流的身份，按照他的吩咐跑去明镜院。

&esp;&esp;明镜院里，慕秋正带着慕雨和两个弟弟抓鸟。

&esp;&esp;大雪过后，鸟雀需要出来觅食，这时只要随便做个小陷阱，再用鸟食做诱饵，轻而易举就能抓捕到它们。

&esp;&esp;这些被慕秋和郁墨玩烂的小把戏，慕雨和两个弟弟却玩得津津有味。

&esp;&esp;慕秋带他们玩了两轮，退出没有再参与，坐在旁边抱着汤婆子暖手，看他们抓鸟看得昏昏欲睡。

&esp;&esp;就在这时，白霜走到慕秋身边，附耳说了情况，才将那张木质面具递给慕秋。

&esp;&esp;面具十分素净，几乎没有任何花纹，但在面具上有几滴早已凝固的陈旧血痕。

&esp;&esp;慕秋一眼就认出了这张面具。

&esp;&esp;她问白霜：“就只是让门房把面具送过来，没有说别的？”

&esp;&esp;白霜肯定道：“没有。”

&esp;&esp;慕秋摩挲着面具边缘。

&esp;&esp;明明卫如流什么话都没说，但她又好像读懂了他的想法。

&esp;&esp;他在邀请她出去见面。

&esp;&esp;难道是大伯父和堂兄那边有消息了？

&esp;&esp;不，应该不是。

&esp;&esp;如果是要告知她有关大伯父和堂兄的消息，卫如流没必要用这张面具作为信物。

&esp;&esp;“小姐，要出去看看吗？”

&esp;&esp;“不去了。”慕秋将面具丢到食盒旁边，不再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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