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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2页）

&esp;&esp;原来在她心目中，他就是这样的人？

&esp;&esp;但这股气在察觉到她的害怕后，又消散无踪了。

&esp;&esp;他心情有些闷，没说话，也没多余的举动。

&esp;&esp;他就这么坐着，等她的情绪一点点冷静下来，他的声音方才从牙缝里挤出来，

&esp;&esp;“慕秋，能别把我想得如此卑劣吗？”

&esp;&esp;像是要拘住天上月。

&esp;&esp;等了片刻，依旧没等到慕秋开口说话，卫如流越发烦躁。

&esp;&esp;平日里不是牙尖嘴利得很吗，现在他想听她回答的时候，她反倒闭紧了嘴。

&esp;&esp;行云似乎是察觉到两人间的古怪气氛，晃起马尾，用马蹄刨着脚下松软的泥土。

&esp;&esp;马背因它的动作颤抖起来。

&esp;&esp;察觉到慕秋抓着自己袖子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卫如流拍了拍行云，它才重新恢复了平静。

&esp;&esp;卫如流压着自己的脾气，在沉默的僵持中败下阵来，耐着性子换了一个话题。

&esp;&esp;“和我说说为什么怕骑马？”

&esp;&esp;知道她怕骑马的原因，他才能更好帮她克服这种恐惧。

&esp;&esp;他幼时喜欢用圣人训言来讲道理。

&esp;&esp;后来遇到问题了，就用手里的刀来讲道理。

&esp;&esp;总之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esp;&esp;如今偏偏遇到一个不能用刀来讲道理，只能用耐心去磨她的人。

&esp;&esp;在卫如流的耐心到达尽头前，慕秋终于开口。

&esp;&esp;她很平静地说着坠马的事情，说着自己护着郁墨，说着自己就要被高高扬起的马蹄踩到头上时，那匹马被侍卫用箭捅了个对穿，喷溅而出的温热马血淋了她一身。

&esp;&esp;慕秋说：“当时我们骑的那匹母马，同样很温驯。它还特别亲近我。”

&esp;&esp;可即使如此，它发狂时，还是险些要了她的性命。

&esp;&esp;慕秋抽了抽鼻子，不抱任何希望问道：“你能理解吗？”

&esp;&esp;卫如流肯定道：“能。”

&esp;&esp;慕秋抬起头来，自下而上凝视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卫如流，弯着唇笑了笑，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他这句话。

&esp;&esp;暖黄色的烛光倾泻在她的头发上。

&esp;&esp;青丝散落在她身上，如镀月霜。

&esp;&esp;卫如流突然伸出手，勾住她被风吹得扬起的一缕头发，用指尖缠绕着她的头发。

&esp;&esp;就像是要拘住天上月。

&esp;&esp;“我遇到过很多次刺杀，还上过战场。”他轻描淡写，却份量十足。

&esp;&esp;慕秋的头发很柔软，随着卫如流的动作，缠绵在他指尖不愿离去。

&esp;&esp;熟悉的栀子香再次充斥着他的鼻尖。

&esp;&esp;他的身上好像也因她的靠近，沾染到了这种淡雅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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