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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莉抬起眼皮：&ldo;那你这个投入产出比也太低了。&rdo;陆以尧囧：&ldo;当明星的投入产出比还低？&rdo;&ldo;当然，&rdo;樊莉想也不想，&ldo;你要是做生意，谁会在网上吃饱了撑的骂你。你以为你仅仅投入了劳动力？明星是要满足观众幻想的，需要投入的隐性成本不可估量。&rdo;&ldo;妈，&rdo;陆以尧听得颇为感慨，&ldo;你现在说话的感觉特像我经纪人。&rdo;&ldo;嗯，&rdo;陆以萌点点头，&ldo;一心想让你退圈的经纪人。&rdo;樊莉瞪了两个没心没肺的熊孩子一眼，不再说话，否则饭没吃完，先被气死了。就在陆以尧以为这顿饭即将平稳度过的时候，吃到尾声，亲妈忽然道：&ldo;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但女朋友，你绝对不能在娱乐圈里找，这是我的底线。&rdo;陆以尧心里别扭一下。其实这已经是亲妈一贯的态度了，陆以尧也早就习惯，但以前听见这种话都是应应便过去了，反正缘分没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找，不值当为还没发生的事情和亲妈纠结。可今天总想反驳上两句。&ldo;娱乐圈也没有你想得那么乱，我也是圈里的，难道我也乱？&rdo;樊莉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没有马上说话，只定定看着自己儿子。陆以萌在这点上倒是和亲妈统一战线：&ldo;哥，你是特例好吗，别说娱乐圈，就是天底下像你这么傻的人也不多见了。&rdo;陆以尧心情复杂地看她一眼，也不知道该吐槽她的夸张，还是该欣慰她的万年亲哥吹。&ldo;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rdo;樊莉忽然出声，淡淡的，听不出情绪。陆以尧收敛心神，无辜抬眼对上亲妈，努力让表情和声音都没破绽：&ldo;我一年三百六十天在工作，倒是想交，哪儿找？&rdo;樊莉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儿子的表情，觉得有七分可信，但还有三分可疑。陆以萌却完全不怀疑：&ldo;妈，你别疑神疑鬼了，以我哥那些个变态要求，我能在三十岁之前见着我嫂子就不错。&rdo;樊莉不语。陆以尧欣慰地摸摸陆以萌的头：&ldo;知我者，亲妹也。&rdo;陆以萌总觉得哪里不对，等陆以尧都收回手了，才瞪大眼睛：&ldo;哥，你剥完虾擦手了吗！&rdo;陆以尧笑出声。陆以萌哀号刚洗的头发。樊莉看着两个孩子&ldo;相亲相爱&rdo;颇为欣慰，但底线还是要坚持：&ldo;总之，娱乐圈里的就是不行。&rdo;陆以尧没烦，陆以萌都烦了：&ldo;妈，谈恋爱也不一定就结婚，你不用这么担心。&rdo;樊莉真不明白自己人精似的怎么就生了两个缺心少肺的：&ldo;别人谈恋爱不一定结婚，你哥只要谈了，肯定结。&rdo;陆以萌：&ldo;……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rdo;陆以尧扶额，忽然有点怀念东城的宅子了，虽然阴森压抑，有个严肃易怒的爹来回飘荡，好歹……安静。陆以尧在西城待了一天两夜，大年三十早起，就回了东城。到家的时候，亲爹陆国明还没回来，家里只有周姨，陆以尧索性在厨房里帮她打下手。周姨原本不让，拗不过，也就随他了，一老一少边聊天边忙活，倒也有几分温馨。快八点的时候，陆国明才到家，见到自己儿子，也是不冷不热。一顿饭吃得干巴巴，守到十二点，陆以尧给亲爹拜了年。陆国明点点头，回房休息。陆以尧叹口气，颇为无奈。每年都是这样，明明两父子没什么话，也要守岁到十二点，迎来新年，这个除夕才算完。但一看到满室冷清，他又想在这里多待两天，起码给这里添点人气。回到卧室里，陆以尧犹豫着要不要给冉霖发祝福，结果犹豫来犹豫去，那边倒发过来了‐‐【新年快乐。】陆以尧不知道对面是群发，还是一对一，反正他是手动输入的回复‐‐【新年快乐。】对面再没回复。陆以尧看着手机屏，怎么都没办法从这段客气的祝福语里找到朋友以外的东西。冉霖真的翻篇了。就像李同说的，好姑娘很抢手，不等人，有时候太瞻前顾后，就容易错失良机。陆以尧现在就能清晰感觉到良机的大门在慢慢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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