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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1页）

&esp;&esp;韩覃叫唐牧问的一头雾水，冷笑一声道：“贞操？我本不在意那东西！但是二舅，你心里竟对自己的外甥女起了龌龊心思，若当年入唐府的不是韩覃而是真正的柳琛，你猜她会怎么想？会不会口口声声唤着二舅时还叫你压在身下？”

&esp;&esp;啪！

&esp;&esp;一声清亮的耳光。

&esp;&esp;韩覃脸颊火辣辣的疼着，仰脸挑眉复问唐牧：“她会不会愿意？”

&esp;&esp;啪！

&esp;&esp;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esp;&esp;唐牧厉声喝道：“柳琛是在你手上死的。”

&esp;&esp;韩覃针锋相对：“李书学也是死在你手上！”

&esp;&esp;无论他们如何辩驳，两条人命摆在眼前，是抹不掉的罪过。

&esp;&esp;可深究起来，他们也本没有太大的过失。韩覃不救拔柳琛，是因为她无力救拔，唐牧从河堤上带走李书学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个脑有癫痫的病人。

&esp;&esp;唐牧冷静了片刻，又伸手去捏那颗守宫砂，捏得几捏见几乎淡到要失去踪影，又疯了一样起身跪到床上去寻，寻了许久招手道：“娇娇你过来！”

&esp;&esp;韩覃缩在床角，才探身便叫唐牧一把抓扑在床上，她以为唐牧竟成了禽兽明知是自己还不放过，才扑打踢蹬着要尖叫，就见唐牧指着床上一处黯黑的血迹问道：“这是什么？”

&esp;&esp;韩覃看了许久，伸指在那点深红的点上渐渐抚过，终于忍不住伏在床上大哭起来。

&esp;&esp;唐牧坐在床边听韩覃哭的哀伤，以为她终于后悔起了自爱之心。闭眼又想起她方才口口声声叫着二舅，只怕自己再听下去又要被她迷惑，起身出了卧室，在外吼道：“人都去了那里？”

&esp;&esp;淳氏听见院子就听到屋子里大呼小叫，以为是这妇人受不了唐牧的折腾在哭，她也不便在外听便退了出去在外站着，这时候忙呼在内院伺候的朱嫂子过来吩咐道：“二爷在院子里吼，只怕是发了脾气，你进去看看那妇人可是顶撞了二爷？”

&esp;&esp;唐牧很少发脾气的人，若是发起脾气来却是满怡园的人都怕。朱嫂子管吃喝不管行住，往后退了两步道：“还是淳嫂你先进，我可从来没管过小西院的事儿。”

&esp;&esp;小西院是乔惜存住的那所，旁边另一所便是韩覃如今住的那所。

&esp;&esp;淳氏无法只得自己硬着头皮进内，上前鼓起勇气问道：“二爷，方才那娘子您可是不满意？”

&esp;&esp;唐牧在廊下不停来回走着，停脚问道：“她那里来的？”

&esp;&esp;淳氏道：“如今要寻个齐头整脸又年轻的寡妇也难得，她是老奴从牙婆地里卖来的。”

&esp;&esp;唐牧转身进屋，见韩覃坐在床上抽那床单，冷声问道：“你怎么越混越背，居然混到牙婆手里去了？”

&esp;&esp;韩覃抬起头却不停手，也是要以手中的活计，掩饰成年之后

&esp;&esp;唐牧觉得有些可笑，坐下来笑问道：“常公公如今可还好？”

&esp;&esp;他这是故意的，常德两个多月前死的，虽他那时候不在京城，但大内御马监的监官常德谁人不知，他死的有些不明白更是朝中议论许久的大事。

&esp;&esp;唐牧和常德还有着不咸不淡的交往，彼此也在欢场上见过多少回，宫里宫外都有照应照面，与这乔娘子也见过几次。

&esp;&esp;他早知她要来，却仍要装出个惊讶的样子来。

&esp;&esp;乔惜存抬眉打量了唐牧一眼，拉脸红了眼圈儿叹道：“也不知是个什么急症，夜里回家睡时还好好的，早上起来就死了。”

&esp;&esp;唐牧附合着叹气：“乔娘子节哀！”

&esp;&esp;乔惜存以为唐牧亦对自己有意，捂着肚子叹道：“偏偏奴家昨夜……”

&esp;&esp;唐牧已经起身，绕过乔惜存出了屋子，回头道：“既身体不舒服就且将养着！”

&esp;&esp;他出门见淳氏在外站着，问道：“韩娘子住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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