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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2页）

&esp;&esp;惠娘面露怒容，卫姌轻轻拍她的手以作安抚，然后艰难开口道：“确有一事。”

&esp;&esp;仆从听她嗓音沙哑，吐字艰难，心道这伤病着实不轻。

&esp;&esp;卫姌忍着咽喉的肿痛道：“我兄长被征召北伐，久无消息，我实在担忧。若殿下能代为探听一二，必感激不尽。”

&esp;&esp;仆从得了这句回话，很快就回去复命，将看到听到的一一详细描述给司马邳听。

&esp;&esp;司马邳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个玉坠金蝉把玩，听仆从说完，他低笑一声，心道这个卫小郎君倒是有趣，别人若听到他说欠个人情，总要好好权衡一下，她却不假思索立刻就提出请求，且这个对他人确实难办，但对司马邳这样直系皇亲来说，要知道北伐的消息却不难。巧就巧在，请求提的不贪不多恰到好处。

&esp;&esp;他眺望了一下庭院树木，道：“这个容易，叫庭川先生来，将北伐战报里关于建武将军的择出来，送去卫府。”

&esp;&esp;卫姌养病秘密

&esp;&esp;城门洞开，县令头断身死，将埋伏在城门后的兵卒吓得不轻，有人刀剑脱手，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esp;&esp;何瀚之道：“将军，我带人进去一探究竟。”

&esp;&esp;卫钊料定城里埋伏的人并不多，何瀚之一挥手，带了上百兵卒直冲城内，里面发出金戈交击，厮杀搏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何瀚之就来到门前，身后兵卒捆着一个头戴纶巾的长袍男子。

&esp;&esp;“将军，贼众已伏诛，此人是山桑县令的谋士，叫常楷，县令之事他全知晓。”

&esp;&esp;卫钊一招手，让人将他押到面前。

&esp;&esp;常楷面色如土，抖如筛糠，像他这等喜欢为人出谋献策背后运作之人，最糟的情况就是眼前这种。主人已死，他也暴露人前，眼下十分危险，也显得他曾经的筹谋十分无能。

&esp;&esp;“这位将军……”常楷不等人问，抬头抢先开口道，“可知大祸将至。”

&esp;&esp;卫钊坐于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挑起嘴角笑道：“如你们这般谋士，为显示才能，开口必是危言耸听，你是不是想说，我虽然杀了县令，却已经落入燕军重围，身死就在旦夕之间”

&esp;&esp;常楷目瞪口呆，这正是他要说的话，此刻却被卫钊一言道破。他冷汗涔涔，抬头盯着卫钊看，“足下何人莫非姓谢，或是荀”

&esp;&esp;此次殷浩北伐，重用谢尚和荀羡为都统，他怀疑眼前这个年轻将军就是其中之一，但年龄似乎又有些对不上，常楷极是疑惑。

&esp;&esp;卫钊不理会他，提着马鞭问：“如果县令成事，如何通知燕军”

&esp;&esp;常楷白着脸抿唇不语。

&esp;&esp;卫钊对蒋蛰下令道：“先断他五指。”

&esp;&esp;蒋蛰狞笑一声，如他这般市井游侠儿长大的郎君，对这类事一点都不陌生，他都没有叫人，自己翻身下马，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柄短刀，在日光下反射着粼粼银光。

&esp;&esp;常楷被蒋蛰从地上提起，从捆绑的绳索里抓着他的手。五指若残，别说提笔写文章，便是吃饭如厕都成问题。常楷抖得更厉害了，赶紧道：“将军，我说。”

&esp;&esp;他看了眼地上血泊之中的县令尸体和原处的头颅，心颤道：并非我毫无气节，实在是这个将军太过心狠手辣。

&esp;&esp;卫钊目光阴沉，面露不耐。

&esp;&esp;常楷赶紧道：“在城北墙头上燃火点烟，燕军即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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