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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重获自由,夏安远竟然一时不大习惯,缓了缓才追上他的脚步。
&esp;&esp;也不知道纪驰什么时候通知的司机,一出门,车刚好停在门口等他们,夏安远看到了等在车门旁边的那个人,有点不大确定,等他躬身打开车门请纪驰上车,又跟着看向自己时,他才叫他:“吴叔?”
&esp;&esp;吴叔淡笑着点头,似乎对见到夏安远这件事情并不惊讶,他没多言,替夏安远关上车门就回到了驾驶位。
&esp;&esp;车里挡板升起来了,空调也一早开好,其实下午定今天这身造型的时候夏安远还在想,明明气温还高,穿这样的衣裳难道不会捂出一身痱子来么,走这一趟他才明白,有钱人出行吃喝,去哪儿都有车接车送,没一个地方冷气不足的,穿短袖说不定都得冻感冒,怪不得纪驰整日进出都是西装革履,不是不怕热,是他们真不热。
&esp;&esp;像当年既然爱看,那就看个够
&esp;&esp;到津口酒店的的时候纪驰还没醒,夏安远轻轻关上车门,站在车边跟司机吴叔抽烟。
&esp;&esp;“明早六点就得出发?”他问吴叔,现在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esp;&esp;“是啊,”吴叔叹了口气,“去那边看一圈就得走,忙得马不停蹄。”
&esp;&esp;夏安远没料到纪驰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出差行程都会揣上自己。今晚连夜赶到津口来,是为了不错过明天一早的一个什么开幕仪式,仪式一结束,他就又得飞去s省,时间卡得紧张。
&esp;&esp;夏日深夜的风是凉快的,夏安远按了按太阳穴,烟草让他打起来一点精神,他对吴叔笑了笑:“这么多年不见,您精神还是这么好。”
&esp;&esp;“好什么好,老咯,”吴叔指了指自己头顶间杂的白发,“看到没,给少爷再开几年车,我就得退休回去抱孙子了,哈哈,哪像你们,人生刚开始的年纪。”
&esp;&esp;夏安远吐了口烟气,猩红的烟头在黑夜里明明灭灭,他对这话的回应只是淡淡一笑。
&esp;&esp;“不过小远——”吴叔撑着大腿站起来,“你倒是变化挺大的。”
&esp;&esp;变化?
&esp;&esp;夏安远定定地看着被风吹散的烟气。
&esp;&esp;他当然有变化,哪里都变了,唯一不变的就是依旧穷困潦倒,依旧懦弱无能。
&esp;&esp;“人长大了,当然要变,”夏安远将目光移到车上,车窗漆黑一片,看不见里面人的睡颜,他轻道,“纪总不也变了。”
&esp;&esp;“是啊。”吴叔长叹一口气,却很有分寸地没有继续往下说纪驰哪里改变,他也跟着夏安远的视线看向车里,“变咯。”
&esp;&esp;不远处绿化带里传来一阵微弱的虫鸣,将四周愈发显得安静,夏安远听了一会儿,问吴叔:“纪总他……最近很忙吗?”
&esp;&esp;“最近?”吴叔笑了笑,低下头咂了口烟,“一直都这样,没睡过什么囫囵觉,一上车就补觉是老习惯了,但都没今晚睡得这么沉,也没这么久。每年的这几天确实格外忙一些,听赵助说他这几天几乎都是通宵,今天连开了四个会,才把傍晚那会儿的时间空出来,确实累很了吧。”
&esp;&esp;当老板的,怎么竟然比其他人还忙?
&esp;&esp;难怪他眨眼间就睡熟了。
&esp;&esp;夏安远掐灭烟:“在车里睡着不是个事儿,”他悄声打开车门,“我叫纪总上去睡吧?您也好早点休息。”
&esp;&esp;吴叔想了想,没阻着夏安远的动作。
&esp;&esp;纪驰仍是靠在车窗边上,夏安远先头给他搭的小毯子已经掉了一半下来,车里只留下小盏亮度不高的氛围灯,黯淡的暖色,但能将纪驰脸色照得清晰。
&esp;&esp;这个时候夏安远才发现,纪驰眼下竟然有那样分明的疲惫,明明头先在酒店时看着他精神头还很好,现下一闭上眼睛,突然显得颓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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