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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节（第2页）

&esp;&esp;圣神皇帝又不免想起年幼时，将她们赶出家门的异母兄长，到如今，如蜱虫般来回蹦跶，甚至妄图往自家宰相身上沾的武承嗣武三思。

&esp;&esp;果然，这一脉都只会让她糟心。

&esp;&esp;于是皇帝很快决定，既然秋决不方便，那便让他‘自觉’吧。

&esp;&esp;圣神皇帝召殿中省刑室的管事，令他们好生配几副药。

&esp;&esp;

&esp;&esp;而武承嗣一案后，圣神皇帝立储之心已昭然若揭。

&esp;&esp;然，还是有官员想要努力一把，想说服皇帝立太子而非太女。

&esp;&esp;譬如礼部侍郎魏元礼便道：“若陛下立公主为皇太女，将来驸马又该如何安置称呼？岂非令天下怪甚？”

&esp;&esp;“再有，公主之子女随驸马而姓，陛下岂非还是持国于外人。”

&esp;&esp;而很快，镇国公主府上唐驸马便上书请旨（虽不能上朝，但驸马都尉还是可以上奏表）：公主子嗣自姓武，再无旁姓。

&esp;&esp;礼部哑然。

&esp;&esp;也是经过多年锤炼和煮青蛙，他们已经不会再说出什么‘不合旧例’的话来了——毕竟，如今朝上，还有什么符合旧例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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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一年中秋后，姜握于洛阳城外，为卢照邻送行。

&esp;&esp;路上，卢照邻还提起：“长安大明宫，吏部你当年的庭院中，那一株山茶愈发亭亭异秀。”

&esp;&esp;只是，他语气略微惋惜：“时节不对，并非冬日，也就未见山茶花开，亦未能再见春雪覆山茶。”

&esp;&esp;洛阳外无长安城的灞桥垂柳送别之地，姜握只是把故友送出了东城门。

&esp;&esp;作别之际，姜握心中有一种了然预感：此生，自是相会无期矣。

&esp;&esp;彼此相赠之言，唯余保重。

&esp;&esp;秋景明瑟。

&esp;&esp;姜握坐在车上，望出卷帘，见友人的马车远行而去。在她准备放下竹帘之时，忽的有一片落叶，从窗口掉落在她怀中。

&esp;&esp;她再次抬头时，因地势起伏，已经望不见卢照邻的马车了。

&esp;&esp;或许并不合适，但姜握此时就是想到了那一句——

&esp;&esp;“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esp;&esp;“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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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这一年深秋，镇国安定公主诞下女儿。

&esp;&esp;帝大悦，所赐佳宴、赏礼皆逾制——

&esp;&esp;其实这不是圣神皇帝后宫位分

&esp;&esp;十月初。

&esp;&esp;镇国公主府。

&esp;&esp;“赪赪。”

&esp;&esp;“阿鲤。”

&esp;&esp;曜初靠在床上，边用勺子慢慢舀着碗里的汤羹喝，边看着坐在她床榻旁的姨母。

&esp;&esp;姨母怀里抱着一个金红二色的襁褓，里面包着的正是她才出生几日的女儿。

&esp;&esp;曜初就听到，起初姨母柔声唤宝宝的时候，还是正经名，很快就变成了演变体昵称——

&esp;&esp;“小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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