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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节（第2页）
&esp;&esp;齐烨就在她身旁，他拿起故事书随意翻动了几页。
&esp;&esp;纸页的声音窸窸窣窣，他的手指好看得连指尖都透着浅淡的粉色。
&esp;&esp;“想听什么故事？”
&esp;&esp;这有什么好听的，又不是没听过。
&esp;&esp;有空听这玩意儿还不如抱着多亲近亲近来得实在。
&esp;&esp;棠梨只在心里这么闷闷吐槽了几句，但是她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esp;&esp;“就听你刚才没讲完的那个吧。”
&esp;&esp;“好，那就讲海的女儿。”
&esp;&esp;“从前，在深海之下住着一位美丽的人鱼公主……”
&esp;&esp;少年的声音和夜幕之下的海面，静谧轻柔，随风一吹便是细碎波纹。
&esp;&esp;棠梨本来不困的，听着听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esp;&esp;“小人鱼爱上了王子，也爱上了人类。跑到海底女巫那里，以自己美妙的嗓音换来毒药幻化成了双腿。”
&esp;&esp;“傻鱼。”
&esp;&esp;故事还是棠梨那个熟悉的故事，她时不时附和合了一两句。
&esp;&esp;“……而她没有得到王子的真心下，也没有选择对用匕首刺进他的心脏变回人鱼。”
&esp;&esp;“在清晨第一束阳光照在身上后跳进了刺骨的海水，变成了海面的泡沫。”
&esp;&esp;正在棠梨昏昏欲睡的时候，齐烨手轻轻碰触到了她的面颊。
&esp;&esp;“阿棠，如果你是小人鱼你会怎么做？”
&esp;&esp;“不知道。不过我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去死的。”
&esp;&esp;“你呢？”
&esp;&esp;齐烨眼眸闪了闪，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
&esp;&esp;“他的命本来就是我救的，我会拉上他一起死。”
&esp;&esp;少女眼睫一动，有些愕然地看了过去。
&esp;&esp;“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很冷血？”
&esp;&esp;棠梨看着少年眸子里的晦暗情绪，他一直以来都不会将他的阴暗面呈现给她。
&esp;&esp;他怕吓到她，这样毫不避讳的时候还是头一次。
&esp;&esp;“……倒不是吓到了，就是觉得为了这种不喜欢你的人不值当。”
&esp;&esp;“你要是都选择拉着他一起死了，那还不如就直接杀了他，你自己好好活着。只要还活着，你总有机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esp;&esp;齐烨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他弯了弯唇角，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esp;&esp;他将手中的故事书放在床头柜，然后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条项链。
&esp;&esp;纯银的，坠着一朵小小的茉莉花。
&esp;&esp;“这是新年礼物，我用奖金买的。原以为得等到开学时候才能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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