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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esp;&esp;他的手比我的大了许多，手指修长，手掌暖和。

&esp;&esp;我的脸又腾一下热起来。

&esp;&esp;见我看着他，他说：“怎么了？”

&esp;&esp;“你从前都只是拉我手臂。”我说。

&esp;&esp;“那是从前。”他说，“现在不一样了。”

&esp;&esp;“哪里不一样？”我说，“我还不曾答应你。”

&esp;&esp;“你会答应的。”他笃定道。

&esp;&esp;要是换做别人，我会觉得这是个自以为是且缺乏教化毒打的讨厌鬼。可这话从齐王嘴里出来，却一点也不讨厌。

&esp;&esp;明玉说得对，长成他这样的人，干什么都天然有着正道之光。

&esp;&esp;我抿抿唇角，可脸上的笑意一点也压不下去。

&esp;&esp;过了一会，我想起一件要紧之事。

&esp;&esp;“我该叫你什么？”我问道，“既然不一样了，这称呼也要变一变。我可不像别人那样，见了你就叫你殿下。”

&esp;&esp;齐王侧头看了看我，又转过脸去。

&esp;&esp;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分明的光影，在下颚勾勒出漂亮的线条。

&esp;&esp;“子烨。”他说。

&esp;&esp;我望着他，终于心满意足。

&esp;&esp;————

&esp;&esp;这日，我和子烨在在灞池待了许久，比往日任何一次他教我冰戏都要久。

&esp;&esp;我们在冰上闲庭信步地走了走，而后，他带我到一处无人的岸上。

&esp;&esp;这里的冰面有大片干枯的芦苇，不宜冰戏，故而没有人来。不过对于我们而言却是正好，还有几块大石头，可堪为坐具。

&esp;&esp;吕均早已经在这里等着，照例用石块垒起了小炉，在上面摆上了茶壶。

&esp;&esp;还有新丰楼的茶点。

&esp;&esp;我们隔着三尺远坐着，一边吃一边说话。直到吃完了茶点，喝完了茶，我们还坐着聊了许久。

&esp;&esp;生平旧事（三十）

&esp;&esp;分别之时，子烨问我，下次见面在何处？

&esp;&esp;我想了想，问他可知道芙蓉园里的青霄观？

&esp;&esp;子烨说知道。

&esp;&esp;我说，青霄观边上有一处小园子，叫做静园。明日，我会去那里。

&esp;&esp;而后，我乐颠颠地回家去了。

&esp;&esp;兄长不在家，家中最能管我的，就是乳母。不过有明玉做幌子，她没什么异议，只问我今天在明玉家里做了什么，居然去了大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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