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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其实贺拔不懂,一个十五岁的姑娘,根本无法在乡下独自生活,养活自己。她替他把家收拾了一番,便又回到了凉州,怕原来的班主报复,去了更繁华的大县。
&esp;&esp;至于她救下翠翘,投奔小师叔,又是另一段故事了。后来她赚了些钱,回去替他娘修葺了坟墓,过了两年,没有听到贺拔的消息,她又开始为他烧纸。
&esp;&esp;她以为他早已经死了。
&esp;&esp;她以为。
&esp;&esp;绥绥迷迷糊糊睡在狐皮毯上,心咚咚地跳,睡得很不舒服,不一会儿,她连睡都睡不成了——她脸上拂来一阵血腥气,实在好难闻,还又冷又热。
&esp;&esp;有个什么东西不断蹭着她,像只大狗似的。
&esp;&esp;等她睁开眼,那东西都已经拉开她的上衣亲到胸口。
&esp;&esp;“啊——”
&esp;&esp;绥绥尖叫,他抬起头来,她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esp;&esp;额间的锦带早已被血水浸透,发髻散成马尾,也已凌乱不堪;白璧似的脸颊如遭泥陷,血痕凝成了紫黑,那浓郁的泥土与血的气味……尸体的气味。
&esp;&esp;“殿……殿下?!”她倒吸一口凉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怎么弄成这样子,情况如何,宝塔寺的人——”
&esp;&esp;她没从见过如此狼狈的李重骏,可他笑着,邪邪地笑,眼中焰焰的光华反映着烛火的爆裂,如同一头嗜血的野狼:“死了,六千个妖僧,还有三万乌孙的精兵,都死了。”
&esp;&esp;绥绥疑心自己听错:“乌孙!”
&esp;&esp;“对,乌孙。他们私通西域求援,突厥乌孙,合凑了五万骑兵,前后夹击,不然何至于拖至今日!”
&esp;&esp;他恨恨地咬牙,又随即凑在她脸旁,沙哑地说:“我杀了那么多乌孙的贼人,也算替我的绥绥报了仇,嗯?”
&esp;&esp;说罢,便低头啃咬她的嘴唇。
&esp;&esp;脏死了脏死了——什么狼,分明就是狗!
&esp;&esp;绥绥来不及反应,就被他身上的气息冲得七荤八素,极力反抗,却被他死死压在榻上好啃了一番,也蹭了她满脸脏兮兮。
&esp;&esp;醋意
&esp;&esp;绥绥不是没见过李重骏发疯,也不是没被他亲过,可被发疯的李重骏亲,这还是头一次。
&esp;&esp;他吻得又急又狠,唇齿纠缠,像是宣泄,又似掠夺,将她的舌尖咬出了血,又气势汹汹地将那腥甜的血气吞下。绥绥被禁锢在怀里肆意侵犯,他皮肤的滚热,颈上的青筋血脉偾张,烫得她浑身颤抖。
&esp;&esp;仿佛溺水,几欲昏厥。
&esp;&esp;她害怕了,抓着他的袖子喘气,
&esp;&esp;“殿、殿下,你怎么了——”
&esp;&esp;“真想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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