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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一幕对他来说，一定有强烈的象征意义‐‐又脏又惨的地底，人痛苦地挣扎着想要前行，却最终绝望地死去。&rdo;徐司白凝视着她，眸光专注，没有说话。苏眠继续说道：&ldo;所以，我认为在他的画像里还要加上一条：拥有十分艰难困苦的童年，贫穷、窘迫，受尽欺压和苦楚，他一定生长在社会最底层的家庭。如果他在小康甚至富人家庭长大，即使有某种童年阴影，也不会形成这种沉重、鲜明而富有现实意义的心理投射。&rdo;她顿了顿说：&ldo;有些事，他没有亲身经历过，感觉就不会这样强烈。&rdo;徐司白也有片刻的怔忪，静默片刻，点了点头。‐‐对于第二名杀手，徐司白同样有重要发现。他滑动鼠标，放大几张照片上的死者手掌画面，直至可以看清掌心的色泽和纹理，然后说道：&ldo;这是尸体刚刚被发现时，在案发现场的照片。验尸报告里并没提到，但你是否注意到，他们掌心的颜色有细微的不同？&rdo;苏眠已完全被他的这些发现所吸引，整个人趴到电脑屏幕前，仔细看着：&ldo;好像……有点红？&rdo;徐司白赞许地微微一笑。苏眠得意地也笑了：&ldo;你看，我的眼力还是这么好。&rdo;&ldo;嗯。&rdo;他打开另外几张照片，同样放大后说，&ldo;但是再看他们被运到停尸间后的照片，掌心的红痕已经消褪了。既然当时的法医没有对这一点做出论述，就说明这些红痕，与中毒无关，也不是伤痕。&rdo;苏眠眨眨眼：&ldo;这说明什么呢？&rdo;徐司白摊开一只手掌，掌心朝上：&ldo;打我一下。&rdo;苏眠微怔，立马明白过来，点头，一巴掌就拍了上去。她的武力值还是很高的，这&ldo;啪&rdo;的一下，她的掌心隐隐作痛，徐司白默默蹙了一下眉头。苏眠：&ldo;……打疼了？&rdo;她整天跟刑警们混在一起，手上哪有轻重啊。徐司白这样斯文的人，她忘了他受不住力。&ldo;没事。&rdo;他眼睛里闪过无奈的笑意，将她的手拉过来，两人的掌心并排，&ldo;你看，尸体掌心的淡红痕迹，像不像这样击打之后的痕迹？所以很快就消褪了，法医也没发觉。&rdo;苏眠认真盯着看，还真的，跟照片上一模一样。&ldo;可这代表什么呢？受害者临死前用巴掌打过什么呢？&rdo;她皱眉喃喃低语。而徐司白收回手，只安静地望着她。他身为法医，只负责发现尸体的异常症状，并找到形成的原因和机理。至于凶手为什么这么做，可以推理出什么，就是她和其他刑警的事了。苏眠的大脑快速运转着，同时浮现许湳柏昨天关于第二名凶手的画像：自律性极强，但是又极为扭曲；拥有体面严肃的工作，却将尸体打扮得像演员一样光鲜端庄。自制和扭曲，体现在同一个人身上……&ldo;如果，凶手是让受害者，自己给自己扇耳光，那么尸体脸部应该会留下指痕。但是却没有。&rdo;她抬眸看着徐司白，瞬间福至心灵，&ldo;你说，会不会……被扇耳光的，是他？他要求受害者临死前，扇他耳光？&rdo;徐司白愣了一下。苏眠却已兴奋起来：&ldo;你看，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许教授说，极端的自制和疯狂，出现在他身上，说明他本身性格就有些分裂，十分矛盾。现在我仔细想想，一个人的纪律性、&lso;严于律己&rso;的特点，大多是在家庭或者学校环境培养的。但是现在的学校，顶多有个别老师偏激，整体环境不会过于严苛压抑，不至于逼得人变态。那么就是家庭。所以他的画像里也要再加一条：他一定是在一个要求非常严格、压抑、体面，甚至过了头的家庭环境长大。而让受害者扇自己巴掌，代表着一种惩戒。说不定就是他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经常遭受的体罚。这也更加合理，现在学生老师哪能随便扇孩子巴掌，但是家长就可以。&rdo;她讲得眉飞色舞，徐司白听着听着，慢慢笑了。&ldo;你笑什么？&rdo;她问。&ldo;觉得你很厉害。&rdo;他认真地看着她说。苏眠心头一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ldo;你兄弟我，当然啦！老徐，你也很不赖。&rdo;‐‐线索最少的第三名凶手，徐司白给的结论却最为直接和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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