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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厄莎张开嘴，先是发出了一个沙哑的单音节，“……还好。”

她转头，希望能看到她想看到的那个身影。

“你在找你的丈夫吗，亲爱的？”中年女人说，“他刚才出去了，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

“好的。”厄莎回答。

“你恢复得很好。”中年女人仔细地查看了她的伤口，“嗯……已经完全止血了。说实话，你的解毒药水非常有效。如果不是因为它，你很可能会因为感染和流血不止而失去这条腿。”

她站直了看向厄莎，露出一个微笑，“不管怎么说，你很幸运，格林小姐。我想你很快就会痊愈了。”

治疗师走后没多久，厄莎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充满期待地看向门口。

结果推门走进来的人却让她大吃了一惊。

“爸爸！”她惊呼。

奈尔森走进了病房。他快步走到自己女儿的身边。

“你醒了。”他忧心忡忡地说，“你怎么样？”

厄莎试图用微笑表示自己感觉不错。

“除了右腿有点疼，其他很好。”她沙哑地说，“不过完全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那就好。”

“不过，你怎么在这儿，爸爸？”厄莎问。

“他们抓住了贝拉特里克斯。”奈尔森说，脸上露出一个苦笑，“听说那个女人在审判时毫不隐晦地大声说出了自己的罪行。她说我并不是食死徒，因为我不配。”他说着，轻哼了一下，“也许我应该好好感谢她这一点。魔法部撤销了对我的指控和宣判。”

“太好了，爸爸。”厄莎惊喜地说。

“确实。”奈尔森忽然叹口气，“我要杀了那小子。”

“什么？”

“我说过，让他好好照顾我的女儿。”奈尔森冷淡地说，“但是他根本没听进去我的话，不是吗？我就知道，布莱克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呃，这大概不是他的错。”厄莎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知道你想替他说话。”奈尔森蹙眉，“但是他已经告诉我了，他早就知道他的朋友想对你不利，结果他还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不是吗？”

“是的，但是——”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厄莎的话。

“是的，那是我的错。”那个声音疲倦沙哑地说道。

厄莎扭过头，看到西里斯正一只手扶着门框站在门口。

“厄莎。”西里斯快步走了进来，“谢天谢地，你醒了。”

他蹲了下来，握住了厄莎的手，“老天，你还是那么冷。我这两天一直在抱着你取暖，但是你还是浑身冷得像冰——”

奈尔森轻轻咳嗽了一声。

西里斯停顿了一下，冲厄莎露出一个微笑。

厄莎望着他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以及看起来好几天都没刮过的胡茬。她立刻明白他究竟有多么替自己担心。

“我很好。”她说，“只是被蛇咬了一口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实话，你看上去比我糟糕多了。”

西里斯没有说话。他就像是好几个月没看见厄莎一样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低头亲吻她的手背。

过了一小会儿，他忽然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着奈尔森。

“格林先生。”他说道，语气认真得几乎都不像他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奈尔森皱着眉沉默不语。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没能履行我的承诺。”他说，“现在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他语气非常诚恳，厄莎看出她父亲表情中出现了些许的动摇。

“那么就答应我一件事。”奈尔森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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