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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楚眠站起身走到旁边，弯腰把于燃的东西匆忙塞回书包里，转脸看了他一眼。

&esp;&esp;两人相视无言。

&esp;&esp;天彻底黑了，学生们纷纷回家，操场上空无一人。

&esp;&esp;明亮的办公室里聚集了好几个家长，连已经下班的主任都直接赶回学校，和当事人调查情况。

&esp;&esp;楚珩找到楚眠时，看到他坐在楼梯间，旁边还有另一个男生。她担心地走过去扶起楚眠，仔细瞧他的露在外面的皮肤，“咩咩，哪里受伤了没有？”

&esp;&esp;“我没事。”

&esp;&esp;“你们主任的办公室在哪里，咩咩？”楚珩焦躁地捂住额头，“你打的同学还好吗？已经到医院了吗？”

&esp;&esp;“嗯。”楚眠点头，“应该不太严重……你放心。”

&esp;&esp;楚珩来不及多喘口气，马上又去主任所在的地方。

&esp;&esp;楚眠再次挨着于燃坐下来，两人继续翻看那册涂鸦。

&esp;&esp;楚眠捏了捏本子的厚度，大概有二百页左右，全部画满了，有很多动漫角色和纯景物，虽然不是每幅都精细，但线条和上色都做到了完整。

&esp;&esp;本子的最后一页是蓝天白云之下的校园场景，周围绿树郁郁葱葱，色彩丰富而不张扬，看起来非常清爽。

&esp;&esp;楚眠问：“这画的是你初中吗？”

&esp;&esp;“教学楼的位置是，但其他的不是。”于燃说，“我初中没有那么多树，墙也不干净，玻璃好多都打破了，而且天也总是阴的。”

&esp;&esp;“阴天跟你学校没关系吧，又不是被诅咒了。”

&esp;&esp;于燃立马直起身子，煞有介事的脸色：“真的，我现在回忆初中，画面全是阴天下雨，可邪门了！”

&esp;&esp;他说完又俯下肩膀，看着自己画的那张校园，告诉楚眠：“我理想中的学校就是这种，没有考试，没有作业，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的。”

&esp;&esp;楚眠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有作业也有考试，每天不开心吗？”

&esp;&esp;“开心啊，那不是因为可以跟大家玩嘛。”于燃诚恳地回答，“每天早晨去食堂也是，补不补作业都无所谓，就是早晨看见朋友们都在，我心情就好。”

&esp;&esp;楚眠继续往后翻，看见了残缺的那一页，仅剩一排呈锯齿状的窄边。

&esp;&esp;“这页以前是什么，还记得吗？”

&esp;&esp;“嗯……没印象。”于燃耸耸肩，轻松道，“反正这整本都是我随手画的，少一页就少一页吧，不碍事。”

&esp;&esp;楚眠越想越可惜，如果自己今天早晨一来就提醒于燃把画册给他就好了，那样就不至于被人践踏似的烧掉一页。

&esp;&esp;大脑意识在这时清晰后，他胸口的怒意也终于积攒成形。

&esp;&esp;他手指软下去，趁还有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倒在了于燃肩上。

&esp;&esp;于燃担心地搂住，“怎么了？”

&esp;&esp;“没事。”楚眠松口气，“猝倒而已，有点累了。”

&esp;&esp;于燃发现楚眠的头发有点乱了，于是伸手帮他拨顺，“你姑姑回家会骂你吗？”

&esp;&esp;“不会，她对我一直很温柔，从小就是。”楚眠嘴离于燃耳朵很近，因此声音放轻，“画画对她来说也很重要，如果她知道别人随便把你作品撕掉，她只会怪我下手不够重。”

&esp;&esp;于燃点点头，又问：“她平时是不是很喜欢动物啊？”

&esp;&esp;“我养的蛇都得离她二十米远，其他动物她好像也挺怕的。”

&esp;&esp;于燃感到疑惑：“那她为什么总冲你学羊叫？”

&esp;&esp;楚眠哑然，脸上迅速一阵羞臊。

&esp;&esp;为了不让于燃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小名，楚眠很快找了个理由：“她……爱装嫩。”

&esp;&esp;第一次

&esp;&esp;晚上放学留校调查这起恶劣的斗殴事件还不算完，除了躺在医院的两个，其他当事人转天上午仍然要接受主任和老师们的盘问。大人们弄清来龙去脉后，高二年级的男生们统统记大过处分，而高一实验班的两个人可以从轻发落，被班主任监督写检查就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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