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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个老朋友。”

后座的老者轻描淡写给出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恰在这时，车灯照亮了石道两旁的石像生，年轻的警卫员只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重重打了个寒战。

“首……首长……您别开玩笑了……”

“你也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啊？”老者淡淡一笑，拍了拍警卫员的肩膀。

“那么首长，敢问您的老朋友到底是哪位皇帝陛下？我至少得知道车该往哪开。”比起警卫员，反倒是司机的胆子更大些，竟然顺着老者的话头开起了玩笑。

“不必进去了，在这里停下就行了。”越野车开到龙凤门口，老者打伞下车。

警卫员准备跟上，却被老者喝止：“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过来！”

老者撑着伞沿着神道缓缓向前。

雨下得极大，很快，越野车便模糊成了一团虚影。老者嘴角一勾，将伞收起丢在地上，然后忽然开始以比刚刚越野车的车速还快上三分的恐怖速度沿着神道狂奔。

献陵，庆陵，裕陵，茂陵……

一座座帝陵接二连三被他甩在了身后，最后，他终于在康陵的明楼前停下了脚步。

“01，好久不见！”老者在无字碑旁的石阶上坐下，伸手敲了敲地面。

“03！是你！”老者话音刚落，地下便传来一个年轻男子激动的声音，“你是来放我出去的？”

“不是，就是来看看你。”

“放我出去！快五百年了！要惩罚也惩罚够了吧！放我出去！”地底下传来沉闷的金属敲击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当初你决定逆天抗命做那些荒唐事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想到这个结果！”

地底下的那个声音明显不服：“你好意思说我荒唐！当年是谁让秦帝国二世而亡？”

“我只是按照历史进程行动而已，秦二世而亡是天命，但你不同！你把原本应该超越唐宗宋祖，秦皇汉武的一代明主弄

成了昏君！历史进程全乱套了！”

“砰——”地底下传来一声沉闷的金属敲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某个金属物体上。

“历史进程！玛丽隔壁的历史进程！”年轻男子的声音愤怒地咆哮着。

老者摇了摇头，苦笑：“其实我一直很嫉妒你。天总是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天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但惟独对你特别。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嫉妒？有毛好嫉妒的？特别？特别个屁！天在乎的只有历史进程而已！她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年轻男子咬牙切齿。

老者皱眉：“你一直很听天的话。你跟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默，长长的沉默。

“你不说话，那我走了。”

“别！别！03，别走！要走也先放我出去！”地底下传来年轻男子紧张的声音。

“天有命令，谁敢救你出去，与你同罪。”

“03，你忘了当初你当神农的时候，误食断肠草，是谁带着你五分钟飞40万公里找天解毒？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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