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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第3页）

&esp;&esp;“和他在一起。”

&esp;&esp;“噢。”

&esp;&esp;“你们是什么时候确认……”

&esp;&esp;杜窈笑笑，“今年。”

&esp;&esp;“这样。”他也笑。一种清颓的意味，像春雨浇倾的断壁残垣，“小窈，我输在哪里？”

&esp;&esp;杜窈看一眼他。

&esp;&esp;“这没有输赢一说。孟砚白，我从来只把你当朋友。”

&esp;&esp;“为什么，”他大概是被这直白的剖析伤到，讲话声颤起来，“……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

&esp;&esp;“你对我很好，孟砚白。”她放下手里沉甸甸的银质刀叉，“可喜欢是强求不来的。我骗不了自己，也不该骗你。”

&esp;&esp;“……你没有对我动过心吗？哪怕，就一点——我在街头见到你，招你进公司，替你补□□件……一个陌生人替你做这一切的过程，你没有一点动心吗？”

&esp;&esp;他甚至有一些语无伦次。

&esp;&esp;似乎想极力证明自己的四年里，至少能有一项先比过这后来居上的几个月。

&esp;&esp;“孟砚白，”杜窈的目光很恬静，“我可以骗一骗你。你需要吗？”

&esp;&esp;他一怔。

&esp;&esp;“那你骗骗我吧，小窈。”

&esp;&esp;“有意义吗？”

&esp;&esp;“对我有。”

&esp;&esp;“孟砚白，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以后你会遇见更喜欢的姑娘。”

&esp;&esp;“不会了。”

&esp;&esp;“你……”

&esp;&esp;“小窈，”他惶然，“我只能爱你。”

&esp;&esp;“……为什么？”

&esp;&esp;“你是我的阿佛洛狄忒呢，”他喃喃，“我怎么能喜欢上除你以外的人……不过我知道，我当然配不上你。我是一个病人，会伤害你——所以我只想听你说一下喜欢我，骗骗我，好吗？小窈，就骗我一次。”

&esp;&esp;杜窈抿起嘴唇。

&esp;&esp;半晌，“吃饭吧。”

&esp;&esp;“小窈……”

&esp;&esp;“我骗不了。”

&esp;&esp;她低头，重新拾起餐具。刀边的锯口慢慢切割断肉的纤维。磕在盘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esp;&esp;孟砚白也不再说了。

&esp;&esp;垂眸，眼里的目光却恻恻地闪烁几下。

&esp;&esp;骗不了。

&esp;&esp;可是你明明一直在说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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