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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第2页）

&esp;&esp;安定下来。

&esp;&esp;摇摇脑袋，从程京闻手里挣出自己的脸。埋到他怀里，不依不饶的问：“你能怎么分辨感激和爱？”

&esp;&esp;“很简单。”

&esp;&esp;“什么？”

&esp;&esp;他故作迟疑。四下环视，机场里人不算拥挤，但也熙攘，“这里说不合适。”

&esp;&esp;杜窈便顶着好奇心自觉地上钩。跺跺脚，催促：“你说呀，有什么不合适的——小声一些告诉我。”

&esp;&esp;程京闻便俯身。

&esp;&esp;凑到她耳边，慢条斯理地张口。才讲了六个字，杜窈顿感脸烫。立即撒了手，拖箱子，离他三丈远。

&esp;&esp;偏偏他还正经地问：“我说的不对吗？”

&esp;&esp;耳边顷刻循环一遍方才浪荡的话。

&esp;&esp;他说——

&esp;&esp;因为我想睡你。

&esp;&esp;有欲望。

&esp;&esp;想占有，想侵吞，想欺压，想藏在家里谁都不予看的圈锢。

&esp;&esp;可一腹阴私晦暗的想法又从来不付诸。

&esp;&esp;被满腔奉献的爱压抑。

&esp;&esp;清晰知道他是属于公主，公主却从来不属于他。能回馈予他一份真心，是垂青。假使有一天她疲倦这份感情，他会千方百计地挽回，可是不会强迫。

&esp;&esp;他说过。

&esp;&esp;过去与未来，她永远拥有暂停与开始的决定权。

&esp;&esp;-

&esp;&esp;程京闻开车送杜窈回到公寓。

&esp;&esp;把行李推上楼，又该走。公司里催他催得很急，已经拖延不得。再不在乎，一切事了以前，程京闻还需要维系成悦的工作。

&esp;&esp;至少，是与杜渐成谈判的筹码。

&esp;&esp;杜窈叫他等一等。

&esp;&esp;去房间，翻包。拿了一张白色的名片。程京闻接过，上面烫金的字印一排地址。

&esp;&esp;大概是城郊附近。

&esp;&esp;眉眼一挑，“这是什么？”

&esp;&esp;“周四，”她的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尖，“晚上你来这里，我有话想和你说。”

&esp;&esp;“什么话不能这里说？”

&esp;&esp;杜窈眨下眼，拿他先前的话来用。笑嘻嘻，“我说不出口嘛。”

&esp;&esp;程京闻失笑。

&esp;&esp;杜窈与他一起下了楼。

&esp;&esp;该去正时看一眼自己没音信儿的辞呈，也要去挑一挑工作室的选址。

&esp;&esp;程京闻倒问她，“不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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