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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3页）

&esp;&esp;或许有迹可循。

&esp;&esp;只敢装醉去亲她，只敢趁她睡着去讲心里话。想送她花，也要加冠一个别的名头。

&esp;&esp;似乎怕被她发现。

&esp;&esp;……为什么呀？

&esp;&esp;杜窈心里酸软。

&esp;&esp;记起小时候她随口一提发卡丢了，程京闻也是嘴上不说，半夜真的去给她找了。

&esp;&esp;只是那会儿他掩饰得还不够好。

&esp;&esp;疲倦的脸与浑身的灰，把一只小熊发卡递给她，“你真的笨死了。就在树底下，我一看就看见了。”

&esp;&esp;还小的杜窈一下揭穿他，“胡说，你明明凌晨四点还在找。”

&esp;&esp;“我没有。”他矢口否认。

&esp;&esp;杜窈一下急了，“你就有，我拍了照！”

&esp;&esp;当时他的脸上少见地浮起恼怒，一推她，“你有病吗？”

&esp;&esp;杜窈愣愣地抱着手机站在原地。

&esp;&esp;不明白为什么对人好的事情讲出来，他这样生气。

&esp;&esp;……可能感觉被冒犯了吧。

&esp;&esp;于是想，明天去给他道歉。

&esp;&esp;等来的却是不告而别——

&esp;&esp;程京闻离开了南城。

&esp;&esp;杜窈有点难过。

&esp;&esp;可能他真不太喜欢她，于是连道别也厌憎。与她一块玩，只是迫慑于她的死缠烂打。

&esp;&esp;不过听程家父母说是去了海滨城市念书，也替他高兴。不用她带，就能日日见到辽阔的海与自由的鸥鸟。

&esp;&esp;杜窈没去找过他。

&esp;&esp;怕他嫌烦，不敢轻易打搅他平静的生活。可是偶尔旅行去海边，又想，程京闻是否也与她看过同一片海？

&esp;&esp;那会儿漂流瓶很流行。

&esp;&esp;于是杜窈便去找了个真玻璃瓶。趴在沙滩边，垫在掌心里，写了很多话。

&esp;&esp;卷成细细一条，系上缎带，塞进窄窄的瓶口，扔进了翻涌的海水里。

&esp;&esp;告诉他——

&esp;&esp;离开的这几年里，一直都很想他。

&esp;&esp;以及。

&esp;&esp;他们还没分手，不许与别的小姑娘好。

&esp;&esp;-

&esp;&esp;荧幕的光变作暗暗的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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